剛才她確實射中了王鐵軍。
不過,遺憾的是只射中了王鐵軍的胳膊,子彈正好洞穿了上臂的肌肉,鮮血嘩啦嘩啦地往外流,很快就將王鐵軍的整條手臂都給染紅了。
王鐵軍一手捂著自己受傷的胳膊,雙目赤紅地怒視著白英。
你這個臭娘們兒,居然敢開槍打老子!
這一槍并不是致命傷,起碼現在王鐵軍不會死,至于會不會失血過多而死那是之后要考慮的事情。
總之,白英這一槍完全把王鐵軍給激怒了。
王鐵軍怒火上涌,整個人瞬間就朝白英撲了過去,我讓你開槍打老子!大不了先把你掐死,再享用!
白英咬緊牙關,想要再將槍口對準王鐵軍開槍,然而因為之前吸入了一些迷藥的緣故,她的身體比不上正常時候,手腳竟然有些發軟。
還沒等白英扣動扳機,王鐵軍就先一步撲了上來,兩只手死死掐住了白英的脖子。
給老子去死!
呃……
白英被扼住脖子,窒息感油然而生,手中的槍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地,滾入不知道稻草的哪個角落里了。
該死!
白英心里急躁得不行,雙手不停地在身后的稻草里頭摸索著的同時,膝蓋還試圖上頂攻擊王鐵軍的弱點。
按理說這這么重的一下肯定能夠奏效的,可不知道是不是王鐵軍現在腎上腺素上涌,竟完全不覺得疼,滿腦子只想掐死白英。
甚至,白英反擊能力越強,換來的就是他更加強硬的攻擊!
這一刻白英將自己性格中頑強的那一面發揮到了極致,哪怕在自己完全弱勢的情況下也依舊不肯放棄,按照沈傲教她的防身術和王鐵軍赤手空拳地搏斗起來,不放過任何一絲能夠反殺逃生的機會!
你還是放棄吧!
感受到白英反抗的力道一點點地變微弱,王鐵軍自認穩操勝券,得意地大笑道:外頭的人早就都被我支走了,他們忙著給神女娘娘準備登基大典,壓根沒人會理你們的死活哈哈哈!
果然是這樣。
估計王鐵軍之前撒謊作偽證,就是為了讓她們倒霉,好有機會對她們動手。
現在一切還真的如王鐵軍預想的那樣發生。
沒想到她昨夜與沈傲的分別,竟然會是永別……真的好不甘心啊。
白英抿緊嘴唇,充滿殺意的眼神望向王鐵軍。
如果眼神能殺人,只怕王鐵軍已經死了不止一次了。
你現在要是肯聽話好好伺候我,我說不定還會讓你死得痛快點兒!哈哈哈——
王鐵軍猖狂大笑著。
陡然間,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砰’的一聲巨響,王鐵軍的頭顱整個從中炸開,血污飛濺得到處都是。
王鐵軍身體無力地倒下……
咳咳咳!
白英終于能夠自由呼吸,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呼吸著來之不易的空氣。
白英,你沒事吧
賀詩雯的聲音響起,她撿起滾落到一旁的手電筒,照向這邊。
白英抬眼望去。
這才發現賀詩雯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來,撿起混戰中她掉落在地的手槍,趁著白英吸引了王鐵軍的注意力,賀詩雯從背后開槍解決了王鐵軍。
呼……!
劫后余生的白英長出一口氣,她搖搖頭,聲帶因為之前的搏斗傷到而導致變得嘶啞,沒、沒事。
那就好。
賀詩雯也松了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
要是白英出了事,她真不知道要怎么跟白墨交代。
危機解除,兩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清理著臉上、身上飛濺上的血污,有些半天緩不過神來。
就在這時,隔壁忽然傳來一道暗啞的聲音。
隔壁的干什么呢!大晚上的吵死了,還讓不讓老人家休息了
聽聲音,似乎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
白英和賀詩雯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沒想到這兒除了關押了她們倆外,還有別人的存在
賀詩雯用眼神詢問白英,要不要連對方也解決了。
白英嘴角一抽。
怎么感覺賀詩雯的殺癮還上來了
她搖搖頭,試探地詢問道:敢問您老是……
隔著墻壁傳來老人家平淡無波的聲音,無名之輩。
好特別的回答。
白英的語氣尊敬了幾分,前輩,也是惹怒了神女娘娘才被關押在這里的嗎
呵!
老人家的笑聲中滿是譏諷,什么神女娘娘,不過是個裝神弄鬼的半吊子!我認識她的時候,她還只是個為俗世眼光困擾的愚鈍婦人呢,呵呵……
那笑聲中充滿了悲涼,也不知是在笑神女娘娘,還是在笑她自己。
白英聽出了老人家的外之意,耐心詢問道:前輩,您認識岳祖,就是以前的神女娘娘啊
什么岳祖!她本名叫王小月,岳祖的名字是她自己給自己起的,起這么大也不怕受不住!
老人家冷嘲熱諷道。
接下來,在她講述下,白英和賀詩雯這才了解到了有關神女娘娘——岳祖的更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原來,岳祖也曾是山下一名普通村民。
不同于其他一輩子循規蹈矩的村民,她從小就志向遠大,想要做成一番大事,不想碌碌無為地過一生。
于是,趕著那幾年搞生產的熱潮,岳祖因為識字加上愛包攬事情,自薦當上了大隊里的婦女主任。
在任期間她發現明明干了一樣多的女社員還是拿不到跟男社員一樣的工分,她又是動員婦女,又是屢次去找大隊長抗議。
終于,在岳祖的努力下,她為大隊里的婦女們爭取到了男女同工分的公正待遇。
一時間,岳祖成了婦女們的領頭人,她婦女主任的事業也算搞得如火如荼。
但好景不長……
那些男社員看不慣岳祖出風頭,于是結伴舉報到了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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