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聽了羅昶的話之后,呵呵笑了兩聲:“羅總的這個性格,我還是很欣賞的,希望羅總,日后依然能夠知無不。”
凌游說罷,便扭頭對鐵山說道:“去問問,給羅總買的雪茄,怎么還沒買回來。”
鐵山聞,便走出了審訊室,對門口的薛松私語了兩句,然后趕忙轉身走了回來,現在的鐵山可是一步都不敢離開凌游。
得知了羅昶和郭南平沒有過深的交集之后,凌游又和羅昶聊了幾句。
其實羅昶就是不服,一個從最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的人,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了,卻沒能有個善終,他不服,可話說回來,一個靠著陰險的手段和欺負平頭百姓混跡起來的大混混,能讓他逍遙到知天命的年紀,又何嘗不是上天對他的一種縱容,他應該慶幸才對。
所以見了凌游之后,他堵在心里的心結,也就消了許多,至少他知道了,自己輸在了誰的手里,如今事己成定局,就像他所說的那般,棋分黑紅,輸就是輸了,他也沒有什么執念了。
所以隨后,凌游站起身對羅昶說道:“羅總,我凌游今天給足了你的面子,所以我希望你這個聰明人,識時務些,如今你既然己經成了我的‘座上賓’,我也不妨讓你輸個明白,你的結局,只是時間問題,這一點,你心里有數的,只是始終抱著賭徒心理罷了。”
說著,凌游在羅昶的肩膀上一拍,然后又捏了兩下之后,扭頭看著他說道:“所以說啊,人不能沾賭,你靠賭發家,就注定了你的內心,充斥著賭徒心理,總覺的對家的牌,沒有你手里的大,最終梭哈了,才意識到自己的輸的一敗涂地,何苦來哉。”
說罷,凌游邁步便走,鐵山緊隨其后。
羅昶回味著凌游的話,許久,才仰起脖子,抬頭看著天花板,流下一滴濁淚。
因為凌游說的沒錯,他就是輸在了自己的賭徒心理上,他早就預料到了這次嘉南的掃黑,不是說說而己,因為自從凌游到達嘉南市的第一天,羅昶就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可是他不信邪啊,他要賭啊,他要賭凌游的槍里沒有子彈。
但他的潛意識的里,又何嘗不清楚,這么大的一場掃黑行動,讓市局的工作,分散出一半的警力來執行,就連孔祥禮都節節敗退無法招架,又何況他這個披著商人外衣的黑惡勢力呢。
而且凌游的那句話,他反應了過來,凌游說,他的結局,只是時間問題。
正如凌游所說,羅昶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這句話的含義。
首到今日,自己才走到這一步,那是因為,自己的身份,還不足以讓大人物們著急動手,自己在這次的捕魚場中,只是一條小魚而己。
可他又何嘗不后悔,如果自己沒有抱著賭徒心理,早點醒神,會不會,就在這網中逃脫了呢。
羅昶一遍遍的問自己,可始終沒有答案,因為他既然能這么想,就證明他,依舊抱著一絲賭徒心理。
片刻之后,就見薛松邁步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支雪茄,放到了羅昶的嘴邊。
就見羅昶嫌棄的看了看,然后說道:“這種貨色的東西,吸多了,對身體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