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下車窗之后,就聽鐵山問道:“有事?”
那兩名刑警追上來之后,來到鐵山的車門前,其中一人便笑著解釋道:“鐵主任,局里的公車都被開走出任務去了,我倆要出去一趟,實在沒車了。”
說著,這人又看向了一旁車位里,孤零零的停著的三輛車,分別是市局的一號車,三號車和五號車,都是凌游和其他兩個副局長的。
鐵山見到這一幕,也頓時明白了,于是便拉起了手剎,推門下了車:“那你們用。”
二人聞對鐵山道了聲謝:“麻煩了鐵主任。”說著,便分別上了車。
鐵山對二人點了下頭:“不客氣。”說罷,便拿起懷里,凌游那輛市局一號車的車鑰匙,解鎖后,邁步走了過去。
而此時,市局外一個路口的路邊,就見阿骨坐在車里,舉著手機正在打電話。
“七爺死了?”阿骨的臉色,陰沉的像能滴出水來一般。
對面傳來了孔祥禮的聲音:“你聽我說,羅昶對于嘉南市局來說,意義非凡,我是不相信羅昶會死的,你容我一點時間,我給你打聽一下具體消息,好不好?”孔祥禮現在一反往日的神氣,這兩日來,他的臉色極差,精神極其萎靡,就連上午開了一次會議,都心不在焉的,下午的會,更是稱病推掉了,此時坐在市委辦公室里不敢回家,煙一根接一根的吸著。
對于他來說,羅昶的死訊一傳出,孔祥禮簡首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恐懼,因為羅昶死了,對于他來說,是個大喜事,畢竟這個掌握自己那么多把柄的定時炸彈,終于是拆除了。
可對于孔祥禮的兒子,孔令鈺來說,則不然,孔祥禮現在最怕的,就是羅昶的這個手下,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毒手,所以現在孔祥禮的處境,可謂是左右為難,他現在一方面也不信羅昶真的死了,可一方面,又怕綁架了自己的兒子的這個羅昶手下,信了羅昶真的死了,遷怒到自己的身上。
阿骨此時冷冷的說道:“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
孔祥禮聞站了起來,想喊出聲,又憋了回去,只能無奈的苦著臉說道:“我實話告訴你,我也不希望羅昶死,如果羅昶要是活著,我肯定第一時間給他保出來,可現在事態還不清晰,我希望你不要輕舉妄動,要給我一點時間,同時,也是給羅昶一點余地。”
見軟的說完了,孔祥禮又補了一句硬話:“我也不是嚇你,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就什么都不怕了,你放心,就算是羅昶沒死,我也肯定想辦法讓他再無出頭之日,包括你,我勸你,別挑戰我的底線。”
此一出,聽到阿骨遲遲不說話,孔祥禮的心,仿佛在鐵板上煎烤一般,又趕忙說道:“小兄弟啊,聽我一句,咱們從長計議。”
對面的阿骨沉吟了十幾秒,然后才幽幽的說道:“一晚,我最后信你一次,就給你一晚的時間,我要是得不到我們七爺的準確情況,你就準備給你兒子收尸吧。”
說罷,阿骨一把掛斷了電話。
孔祥禮聞剛要說話,就聽到了嘟的一聲響:“喂?喂?”見對方掛斷了電話,孔祥禮氣憤的舉起手機便要摔,可剛舉起,又長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放下了。
而這個時候,就見市局大院內,凌游的市局一號緩緩開了出來,而阿骨見狀,也在一號車轉彎后,踩下油門,跟了上去。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