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知聞向后退了兩步:“哥,我剛才氣勢搞得挺足的,現在在下去接人,太沒面子了。”
凌游聞看向了鐵山:“我辦公室沒監控,要不,你打他一頓吧,我不攔著。”說著,凌游邁步就朝外走了出去。
鐵山聞看向了白南知,捏了捏拳頭。
白南知見狀趕忙抬起雙手擺了擺:“鐵哥,咱們可是親兄弟啊。”
鐵山聞一指門口:“少廢話了,還不趕緊跟上局長去。”
說著,鐵山轉身便跟了出去,白南知見狀,也緊隨著鐵山身后跟了過去。
三人很快從樓下乘電梯下了一樓,這時那個白洪亮正在指著手拿盾牌的七八名警察訓斥,并且講明道理。
他己經給馬東年打過一次電話了,馬東年也模棱兩可的給出了處理意見,所以他是絕對不能再打了,如果凡事都要過問領導,領導是會覺得你這個下屬辦事不利的。
所以現在的白洪亮,也很苦惱,他沒成想,怎么想象中不應該很難的事,為什么搞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而就在這時,電梯門又開了。
只見凌游邁步走了出來。
當看到凌游下來之后,肩膀上那兩顆橄欖花襯著凌游本就氣場十足的架勢,竟然一時間把那個白洪亮鎮的頓時閉了嘴,看向了凌游,身子也朝后退了兩步。
這時就聽凌游看了一眼蹲成一排手持盾牌的警察們之后,佯裝呵斥道:“回去,該干嘛干嘛去。”
幾名警察聞,趕忙起身,然后看向了凌游。
就見凌游眼睛一瞪,眾人絲毫不敢遲疑,忙不迭的連電梯都沒乘,首接跑向了樓梯間,走的時候,幾人還瞥了一眼白南知。
白南知看到幾人的眼神,尷尬的閃躲了一下,來到了鐵山的身后。
凌游隨即向前邁了兩步,伸出手笑道:“是紀委的同志吧?”
白洪亮看到凌游,終于松了口氣,心說好歹是見到人了,無論如何,也是有個交代了。
相比白南知不同,白洪亮自然不敢去折凌游的面子,這是誰啊?人家可是嘉南為數不多的實權副廳,白洪亮自然不敢拿出剛剛的態度,趕忙伸手接過了凌游的手握了握:“凌副市長,您好,我是市紀委第三監督檢察室的主任,我叫白洪亮。”
凌游握了握對方的手,隨即抓著白洪亮笑道:“局里這幾天在調查幾個機密案件,所以同志們都個個嚴陣以待,生怕出現什么紕漏,我這不一聽說,就趕忙下來了,生怕再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誤會,白主任三位,不能見怪吧?”凌游說罷,看著白洪亮的眼睛淡淡一笑,十分的坦然自若。
白洪亮聞,心說這凌游雖然年紀輕輕,可果然老辣,三兩句,就把剛剛的事給化解成了一樁誤會,最后的一句問題,則更狠,如果自己說不見怪,那自己剛剛受的委屈,就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了,可如果讓他說,自己見怪了,這也沒法說出口啊,畢竟人家凌副市長都親自下樓給你道歉了,你還上綱上線,傳出去的話,在外界眼中,可就是自己托大了,以后在哪個領導的眼中,都難免會被戴上一副有色眼鏡,會認為你紀委的白洪亮太不把領導放在眼里的了。
所以凌游這簡簡單單的三兩語,就是陽謀。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