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聽后一怔,于是立馬回道:“對,我們市局的常務副局長。”
吳瑞聽后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后交代道:“前兩天他托關系打聽一名現在被收監在看守所還沒審理的犯人,打聽到我這里來了,和你知會一聲,你好心里有點數。”
凌游微蹙眉頭:“他打聽誰?”
吳瑞聞淡淡笑了笑:“說來也巧,他問的,就是那個對老郭家侄子進行校園暴力的小混混的‘大哥’,老郭因為這事,把他也抓了,聽說這小子家里有點能力,已經托了好幾層關系了,但老郭死咬著不放,誰的面子也沒給,所以這小子家里,現在還在使勁呢。”
凌游聽后心中疑惑,心說這事怎么還和劉云翼搭上關系了,但他現在對劉云翼正處于懷疑的階段,于是便再次求吳瑞幫忙打聽一下這個人的背景,是通過哪層關系聯系上的劉云翼。
吳瑞自然很爽快的答應了,畢竟對于他來說,也不是什么難辦的事情,于是便說,等他查到之后,再聯系凌游。
二人隨即這才掛斷電話。
凌游站在窗邊,拿著手里的手機,不停的轉了轉,他現在沒有心思搭理劉云翼的問題,而是把更多的關注點放在了安懷的身上。
嘉南市的問題,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簡單好辦,一個羅昶,如果想辦他,不是什么大問題,問題則是在于,這個黑惡勢力究竟都有哪些人為其撐腰,凌游要的是拔出蘿卜帶出泥,如果只想處理羅昶,那凌游哪怕是求到省里去,讓省廳出人,總歸抓到他也不算難事,可問題就在于,這個人抓到了,是不是能夠像小魚吃蝦米,蝦米在吃魚,魚再吃泥一般的把關系網都抖落出來,如果做不到,或者這條線在羅昶這里斷了,那么又會有多少漏網之魚會逃之夭夭,可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凌游只能不急不躁的下一盤大棋,這盤大棋中,凌游還打算側面的幫助一下梁國正,通過此次嘉南市掃黑,揪出省里的一部分關系網和保護傘,這也是二人早就達成的默契。
在來嘉南市之前,凌游就清楚嘉南市的水渾,可現在他才發現,嘉南市的水,已經渾到了魚蝦泛濫的地步,所以面對這種情況,凌游如今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先把池子圍起來,然后讓這水再渾些,更渾些,攪個天翻地覆,添上一把干柴,然后再渾水摸魚。
回過神的時候,凌游發現樓下的警車已經全部出發駛離的市局大院,跟在車隊最后的,就是一輛普通的警車,最后上車的,則是白南知及其他們組的人。
見到這一幕,凌游道了一聲:“鐵山。”
就聽門下一秒就被推開了,鐵山走進來站穩身子問道:“局長,您叫我?”
凌游頭也沒回的說道:“你去跟上南知,看著他點,這小子第一次出任務,我還真有點擔心。”
鐵山聞立即回道:“是,局長。”
可就在鐵山剛要轉身時,又看向了凌游的背影囑咐了一句:“您別亂走,等我回來。”
凌游聞回頭看著鐵山笑了笑,然后淡淡點了點頭。
此時的凌游,心中苦笑,終于明白了秦老有的時候,為什么‘不喜歡’周天冬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