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夏頂著一頭卷發,慵懶又俏皮。
惹人喜愛。
蕭野頷首,把煙收了。
他低語:“許之夏,你長大了,可以談戀愛。”
許之夏木訥著。
這跟她想的不一樣。
蕭野沒生氣又兇巴巴地質問‘你又把我的話忘了?’
也沒刻薄又霸道地說‘你才多大?跟誰,你都甭想!’
蕭野撩起眼皮,睨著許之夏:“但你得把眼睛放亮了,找個好的。”
話音落,他往前走,走進陽光里,轉頭,虛著眼睛:“還站那兒干什么?不怕曬?”
許之夏回神,抿住唇角,歡悅地跟上去。
跟上那個,全天下最好的人。
以前,蕭野總把許之夏當小孩。
許之夏有自己的心思,聽著心里苦楚。
她無時無刻不在跟他展示,自己已經長大,可好像沒什么用。
現在,蕭野親口說,你長大了。
還說,可以戀愛。
隨著蕭野的松口,那座屹立在許之夏面前,好難攀越的山,夷為平地。
下午,車子再次出發,司機換成蕭野。
范正陽和白馨在后排嘻嘻笑笑,漸漸沒聲。
許之夏回頭看一眼,兩人睡著了。
許之夏撕開一顆薄荷水果糖,喂進嘴里,舌尖卷過,慢慢地抿。
好幾秒后,她眼一閉,果斷再撕開一顆,支著腰喂過去:“哥,你困不困?吃顆薄荷糖!”
蕭野全神貫注地開車,聽著這話根本沒過腦子,微微偏頭,薄唇張開,接過薄荷糖。
唇瓣似有若無地掃過指尖。
許之夏的心臟跟擠滿一窩嗷嗷待哺的小麻雀似的,根本壓不住。
她干脆閉上眼睛,歪頭靠著車窗,裝睡覺。
下午近四點,進山,氣溫變得舒爽。
山巒疊翠,古木參天。
山路蜿蜒,道路狹窄。
蕭野已經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現在,換范正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