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菀制定了第二次逃離計劃。
她用了兩個白天的時間,找各種可能。
一樓根本不必想,那個光頭和外國保鏢兩人是輪班值守,一直守在客廳,自己從出現在樓梯口的那一瞬,就已經進入了兩人的監視范圍。
而二樓通往樓頂的通道,被鎖住了,她根本上不去。
她唯一能夠獨處的時間,只有在二樓房間的時候。
可二樓房間的窗戶和走廊的窗戶都被封住了,她根本逃不出去。
索性,在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她因為房間里太熱,想換一床薄被子的時候,去了隔壁房間,打開門發現,那房間的窗戶,是沒有封住的。
有了這個發現,讓她整個人都跟著激動了起來。
她抱著薄被回到自己房間后,就一直坐在陽臺上,觀察著大門口的位置,發現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菲傭都能輕易的打開門出去。
也就意味著,這里因為有兩個保鏢在,讓喬仲升很放心,大門口沒有太多防備。
她小心翼翼的又裝了一整天的乖。
晚上她告訴值班的光頭,自己有些餓,想多吃一點。
光頭讓菲傭給她做了不少吃的,她大快朵頤,臨上樓前,還將菲傭烙的餅也帶回了房間,說太香了,要等晚上餓了的時候吃。
她上樓后,聽到光頭給喬仲升打電話,匯報了她這一天的表現,很安靜,很聽話。
她心里安穩了幾分。
回到房間后,她就將餅裝在了一個小布袋里。
她熄滅了房間的燈,一個人靜靜的等著,夜幕很深的時候,她才開始行動,她悄悄的出了房間,拎著自己已經系好的床單,小心翼翼的開了隔壁房間的門,來到窗邊,將床單固定好后,順著床單,爬了下去。
她真的很小心,直到開了大門,出了別墅,全程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她白天在陽臺上偷偷看過,菲傭拎著菜籃子出去買菜的時候,是出門往左走的。
一出大門,她穿上了一直拎在手中的鞋子,撒腿就拼了命的沿著馬路往山下跑。
她跑了兩三個小時,都沒能走到有人的大路上。
她這才明白,喬仲升說的那句,這里很偏僻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累的幾乎要喘息不了的時候,終于看到了曙光。
前方路口有車經過。
她快步奔跑了過去,伸手攔車,祈求對方將她送到能夠坐船的港口。
開車的是個女人,見她一個人深更半夜的在馬路上,奔跑的臉上都沒了什么血色,知道她必然是遇到了什么難處,果然心善的將她送到了港口。
可此時港口已經關閉了。
女人問她是要去哪兒。
她說:我要回內地,我是被人綁來的。
那人下意識的蹙了蹙眉:兩邊通船極少,而且沒有通行證的話,你根本上不了船。
林菀心里一慌,似乎也意識到,兩邊并沒有通行的通道,而且她即便到了內地港岸,在內地也很難沒有任何證明的情況下,回到京市。
她心亂如麻,難道……要就這樣放棄嗎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