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成立刻跳腳你別胡說八道,要錢的是我爸,又不是我。
阮喬喬冷嗤:開口的是你爸沒錯,可后面你沒有跟我們要錢嗎你非但要錢,你還耍流氓,你讓我跟我愛人離婚,跟了你抵賬,這么多人都聽著呢,你敢不承認
村長點了點頭:沒錯,這話我們也的確聽到了,真是什么茶壺配什么蓋,這都一家子什么人呀,上梁不正下梁歪。
柳二成生怕阮喬喬真跟自己硬剛,害自己被抓,立刻反駁:我那是開玩笑的,他是我繼妹,我怎么可能……
開玩笑一旁的傅聞舟裝得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就連語氣也‘虛虛弱弱’的:我岳母被你父親打死,尸骨未寒的躺在地上,你卻有心思開玩笑,讓她的女兒跟我離婚嫁給你抵賬你若說這是玩笑,那我可就要告你耍流氓了。
柳二成惡狠狠的瞪向傅聞舟,傅聞舟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勾著唇角,眉梢微挑,一副挑釁的姿態,茶勁滿分。
柳二成是個暴脾氣,一個連男人都不算的廢物敢挑釁自己,這怎么忍。
他瞬間被激怒,哪兒還能想起自己這是在什么地方
他捏著拳頭就沖向傅聞舟,一臉叫囂:你個廢物算是個什么東西,也敢來挑釁我,看我今天不……
辦案人員上前一把將柳二成制服,按在地上:在公安局就敢這么張狂,可想而知,若離開這里,你得有多囂張。
柳二成冷靜了下來,忙認錯,可是已經晚了。
因為敲詐勒索未遂和語羞辱婦女同志,他也被拘捕了。
柳菊香惶恐的看向阮喬喬,頭一次覺得,這女人有點嚇人,瘋起來簡直不是人。
她咽了咽口水:我剛剛是去給你媽奔喪的,我可沒說過你媽的死跟你有關,也沒訛過你一分錢。
阮喬喬冷掃她一眼,這柳菊香的靠山都沒了,一個女人自己活在滿是閑碎語的村子里,不用自己動手,就夠她喝一壺的。
阮喬喬沒理柳菊香,攙扶著‘身體虛弱’的傅聞舟,叫上了村長,出了公安局。
她跟村長表達了感激之情,說好了會去鎮政府寫感謝信。
村長心情不錯,讓他們留在這里給阮喬喬的母親處理后事,自己則先回了村子里,坐等下次開會被表揚。
傅聞舟去鎮政府寫了感謝信,若真而無信,以后再遇到事情,對方怕也沒這么好利用了。
阮喬喬則去了隔壁的郵局,打電話給自己的親姐姐阮婷婷報了喪。
傅聞舟從鎮政府出來,找到郵局的時候,就看到阮喬喬一個人坐在郵局門口的臺階上晃神。
他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桃花眼滿是溫情的看著她:我家嬌嬌一個人想什么呢
阮喬喬搖了搖頭:什么都沒想,心里平靜的……讓我自己都覺得奇怪,傅聞舟,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冷血無情又不孝的人
傅聞舟抬手摟了摟她肩膀:不會,生死有命,剛剛我看到了,你已經盡了全力,這就足夠了。
阮喬喬側眸看向他,這個臨時遇到的搭伙人,似乎……一直都很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