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喬瘋了一般地爬起身,就撲向柳老四,推掖他,做出了十足十的,喪母后悲痛欲絕到近乎發瘋的狀態,嘶吼。
你個老畜生,怎么這么喪良心,我媽分明是被你打到了臟器破裂,所以才會死的,她跟你就算不是頭婚,可在你家給你們爺仨當牛做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憑什么打她呀。
她罵柳老四,卻唯獨不提自己有沒有扎針。
畢竟有些戲,還是得等柳老四自己演出來,周圍看到的人,才知道孰是孰非。
柳老四梗著個脖子,毫不猶豫的就擺手:你少冤枉我啊,我可沒有打她,她肯定是來找你的時候,走了小路,不小心摔的,本來摔一下,根本不至于這么嚴重,可你卻把人治死了!
你就是殺我老婆子的罪魁禍首,我告訴你,這事不能隨隨便便的就了結,你害得我沒了媳婦,你得給我賠錢!至少賠五百塊!
你從你們村那幾家訛了八十,你前夫給了你一百,還有你要回去的六十八塊的彩禮,這些都先給我,還差的兩百多,你給我打欠條,少一分都不行!
他話音才落,旁側柳二成開了口:實在不行,你跟這行不了事的傅聞舟離了,跟了我,回柳家來伺候我,那我也可以給你把這賬平了。
從剛才開始,柳二成就一直在盯著依偎在傅聞舟懷里,滿臉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阮喬喬。
幾天不見,這小娘們哭唧唧的樣子看起來,倒是更美味、更好上了。
他快要饞死了。
這十里八鄉也找不到比這小賤人更好看的女人了,那干脆自己把人弄回來,自己娶了算了。
正好那老賤人死了,家里也沒人干活了,這不是一箭好幾雕嘛,劃算。
傅聞舟抬眸睨著柳二成,表情明明沒有任何改變,可眉眼間的神情卻有了幾不可查的銳光。
看來,你們是訛上我家了。
柳二成邪笑:她阮喬喬害死了人,我們只是要這些,已經夠便宜她了。
阮喬喬鄙夷的嗤笑了一聲。
其實,她早就在夢里看到過這離譜的一幕了,夢中,母親也是這樣受著傷來找她求救。
自己雖然知道,母親一向偏心,卻到底沒想到,她竟然是拿著她自己的命作代價,在幫柳老四給自己下套。
當時發現她情況不好,作為女兒,阮喬喬自然立刻就給對方扎了針、固了氣血,想為她爭取點時間,送她去醫院,那樣她或許還有機會接受手術活下來。
可是母親卻死活不肯去,非要讓她治,這樣一來二去爭執間,母親就那樣死了。
夢里沒有村長他們在,可柳老四一家照樣不請自來。
看到母親竟然真的死了的時候,那爺仨臉上也明顯意外了一下,眼神都有慌亂。
可很快,他們就調整了狀態,非說是她治死了母親,訛上了自己。
而原因竟然是……他們真的在母親身上,找到了她施針的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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