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阮喬喬挪動著愈發沉重的雙腿,來到院子里的時候,傅聞舟正在院子里看書,臉上還染著似有若無的弧度:早啊。
瞧瞧,多像開屏的孔雀。
早,她悶悶的掃了他一眼,費力的彎身要拿銅盆去洗臉。
傅聞舟見狀,好心的幫忙拎起銅盆,放在了洗臉架上,還給她倒了水:你這身上還疼
不然呢
傅聞舟倚在墻邊,懶散一笑:我猜,還是運動量不足。
照你的意思,咱倆還得再進去做幾次
傅聞舟抬手,在她眉心輕戳了一下,半分力氣都沒用,甚至還有點寵溺的意味:嘖嘖,誰家好好的新媳婦,天天想著白日宣淫呢也不怕把你男人榨干
誰白……
氣不活了!
這白天晚上兩幅嘴臉的兩面三刀,果然是個黃金礦工都挖不出來的神金病!
阮喬喬不稀罕搭理他,低頭洗臉,洗完臉,毛巾在臉上一抹,看也不看他,就嘟囔了一句:我去一趟前柳航村,去把我的行李都拿過來。
當然,還有別的目的。
傅聞舟也沒阻攔,我陪你一起。
不用,你現在可是被打傷了的病人,應該在家里養傷。
傅聞舟沉默了一瞬,點頭:一個小時,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去接你。
嗯,阮喬喬吃了早飯,就一個人沿著小路回了柳老四家。
走到門口,看到母親林美玉正在院子里洗一大家子的衣服,還是滿滿一大盆——
媽。
聽到動靜,林美玉的手頓了一下,抬眸,站起身快步迎了過去:嬌嬌,你回來啦,媽對不起你,那天你被你繼父逼著改嫁,媽在上工,不在家,讓你受委屈了。
阮喬喬看著林美玉紅了的眼眶,平靜地反問了一句:如果你當時在家,會為了我,阻止這一切,讓柳菊香嫁過去嗎
林美玉表情一頓,竟一時……不敢說話了。
阮喬喬雖然早知道結果,心里卻還是鈍痛了一下,失望在周身蔓延。
堂屋里,柳老四聽到院子里的動靜,直接躥了出來,看著阮喬喬空空如也的兩只手,很是火大:都嫁出去的閨女了,回娘家還空著手,你爹媽沒教你規矩啊。
阮喬喬云淡風輕的反唇相譏:我爸媽肯定是教了得,還教得很好,這不是后來在你家,跟著一群沒素質、沒教養的,又被帶壞了嘛。
你罵誰呢我可是你后爹,后爹也是半個老子!
阮喬喬還要說什么,卻被林美玉拉住了手臂。
林美玉語氣里透著幾分焦急:嬌嬌,你少說幾句,你二哥被人打了,整個腦袋都腫了,你爸正著急上火,心情不好呢。
柳二成腦袋被人打腫了這可真是老天開眼了呀。
誰打的她倒想知道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漢替天行道了。
當時是晚上,天太黑了,你二哥上山就被人偷襲了,沒看到對方的臉。
晚上還是被砸了腦袋
不知怎的,她腦海里一下子想起了,那晚在夜黑風高的樹林里看到的畫面。
這什么時候的事
就大前天晚上。
對上了,就是傅聞舟!
柳二成偷了他的錢,柳家還讓他被迫結了婚,這哥們看似窩窩囊囊地接受了一切,實則……他憋著壞呢。
有仇他是真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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