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才落,柳國華看著地上染血的毛巾,眼神縮了縮,傅聞舟傷的這么嚴重嗎
他當時走的時候看起來……也沒什么大事呀。
這要真報了案,昨天他們主動挑事在先,還真不占理。
他抬手推了推柳通,柳通直接冷嗤一聲:你說他昏迷就昏迷我還說你故意夸大事實呢。
阮喬喬點頭:的確,你的懷疑有理有據,所以,你們現在就叫上大隊的大夫去我家確認吧,村長,也勞煩您移步,去給我們做個見證,今天這事,必須要解決,不然我就找地方解決!
村長咬牙切齒的看著阮喬喬,為了不讓她給自己惹事,只能大事化小,他主動廣播,讓大隊的赤腳醫生去一趟牛棚。
沒多會,一眾人來到了傅聞舟家。
傅聞舟就躺在屋外的草席上,緊閉著雙眼,臉上毫無血色,像是具尸體似的,而草席邊放著一盆水,水已經被血染成了鮮紅色,跟過來的幾人看到這一幕心里都發毛。
阮喬喬紅著眼眶,看向村里的赤腳大夫:大夫,勞煩您幫我愛人診一診。
大夫過去扒拉著傅聞舟的眼球看了看,隨即又給傅聞舟把了把脈。
村長擔心的問了一句:人怎么樣
大夫清了清嗓子:這個情況……有點嚴重呀,怎么不送醫院呀。
阮喬喬心中偷笑,如今一些小山村里所謂的赤腳大夫,有真本事的并不多,甚至有一些,早些年還不是給人看病的,像后柳航村的這位,當年就是獸醫,參加了幾天學習班,就開始坐診了。
她在地上放這一盆‘血’,就夠給這大夫心理暗示了,加上臨走前,她還故意給傅聞舟扎了幾針,瀉了他點氣,此刻他看起來,就更像是病入膏肓的樣子了——
她完全不擔心,自己會被大夫拆穿,抬起袖口擦拭著壓根就不存在的眼淚:傅家的錢,都被柳二成那龜孫子給偷走了,我都是被他們扔過來抵賬的,現在哪還有錢治病。
那……你們把人這樣扔著不行啊,會出人命的。
我打小跟著我爺爺和我爸學醫,之前也在縣醫院的學習班學習過兩年,倒也能慢慢的幫他調理著,不會讓他死的,就是……他可能要遭些罪。
阮喬喬說著,表情堅強了起來,回頭看向村長:村長,您看到了吧,我男人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全因為這四個人心狠手辣,我要報案。
村長著急,這要報了案,下次去鎮上開領導班子大會,他一準又得挨批。
小阮呀,你剛剛不是說,這病你能慢慢治嗎要我說,咱別報案了,對村里影響不好,要不你看看你有什么訴求,你跟我說,我給你做主。
阮喬喬看向那四人:我愛人現在的情況很不好,調理身體需要一大筆費用,村長,這無妄之災不能讓我們自己承擔吧。
是,讓他們賠錢,你想要他們賠多少
他們必須每人賠償我家二十塊的治療費、誤工費,還要每個人都用村里的大喇叭,當眾,給我家男人道歉,少一樣,這件事都不能翻篇!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