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很快來到眾人前頭,像抓賊一樣沖著站在角落里的許念初說:“出來!鬼鬼祟祟地躲在那里干什么!”
此話一出,認識她的和不認識她的紛紛上前一步,立柱是死的,人是可以移動的,許念初頓時感覺到有無數張人臉明晃晃地擺在自己面前,有探究,有嫌棄,有好奇,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幸災樂禍。
不好的語是能把人淹死的,眼神也是一樣的。
許念初怔怔地看著他們,覺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塊皮膚都被迫黏上了唾液,惡心至極。
“快出來啊!”
耳畔傳來中年男子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
她最終走出來,將自己完完整整地暴露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
“嘶!”
“她怎么來了?”
“還穿成這樣,這也太不要臉了!”
......
諸如此類的聲音紛紛在場地里炸開,見過她臉的陸家人分成兩派,一派在義憤填膺地指責她,另一派則在忙著向其他不明真相的人科普自己的“惡劣行徑”。
如她所想,所有的惡意撲面而來。
許念初從來不知道,人對他人的惡意能來得如此強烈且毫無緣由。
她低下頭,看著甚至連自己都不敢褻瀆的華服被他們說成是“穿成這樣”,頭腦空白了一瞬,嘴里都發苦。
“你穿成這樣,躲在這里干什么?”
二伯上前一步,渾濁的眼珠里滿是對她的嫌棄和鄙夷,拿手指著她身上的衣服,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