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世道變了,西道門接受道門的援助,各種來自道門的好東西優先供應各個暴力機構,讓這位用弓高手沒了后顧之憂。
無形箭矢梅開二度,再次激射而出,直奔老道人的面門眉心。
老道人這次沒能躲開,只能選擇正面硬擋,勉強接下之后,氣血翻涌,面上涌起一抹病態的潮紅,顫抖不止。
另一邊,皇甫鑄與那持刀年輕人的激戰還在繼續。
年輕人將手中的佩刀一拋,佩刀在半空中以一化二,以二化四,以四化八,分列身前。
正是御劍的手法。
年輕人屈指一彈,一柄佩刀隨之激射而出。
皇甫鑄正朝著年輕人沖去,這一刀剛好出現在他的必經之路上,逼得他高高躍起,躲開這一刀。就在此時,年輕人復又彈指,第二柄佩刀應聲而動,掠向皇甫鑄的落腳之地。皇甫鑄只得在空中強行轉向,由狂奔變為飛掠。
接下來年輕人彈指的速度驟然加快,仿佛撫琴奏樂,剩余的佩刀便如狂風驟雨一般紛紛掠出,只是無一刀直指皇甫鑄本身,意在封鎖皇甫鑄的躲避空間。
這八把佩刀看似雜亂無章,實則陣勢森嚴,一點點壓縮皇甫鑄輾轉騰挪的空間。
皇甫鑄見此情景,終于不再避讓,雙臂一振,彈開前方雙刀,拼著被后方雙刀劈在后背上,直奔年輕人而來。
此時年輕人手中已無兵刃,在旁人看來,自是戰力大減。只是對于年輕人而,有無佩刀,當然有區別,只是沒有旁人想象中的那么大。
只見年輕人伸出右手的食中二指,以劍指代劍,一劍橫掃。
劍勢凝聚成一線,這一線仿佛分出清濁,無限延長,避無可避。
皇甫鑄這次沒有絲毫躲閃的意圖,以一往無前之勢,以手刀劈向這一線劍。
金石之聲炸響。
皇甫鑄憑借“玄水武備”,強行破開了一線劍勢,出現在年輕人的面前,以肩為盾,狠狠撞向年輕人。
年輕人橫左臂于身前,被撞得倒滑出去。
皇甫鑄繼而雙拳齊出。
年輕人認出這是“澹臺拳意”,只覺氣勢磅礴,好似萬馬奔騰。
一瞬之間,年輕人結結實實挨了將近二十拳,身形不住后退。
年輕人想過反擊,卻發現皇甫鑄的拳法竟是渾然天成一般,讓他無縫可入,畢竟年輕人在拳掌上的造詣遠不如浸淫多年的皇甫鑄,他干脆體表生出一層如煙如霧的護體罡氣,護住自身,任由皇甫鑄出拳。
皇甫鑄在連續出拳的過程中不斷蓄力,當他出拳近百次后,蓄力終于達到極限,一拳轟出。
在這一拳之下,護體罡氣達到了極限,化作虛無。年輕人踉蹌后退,胸口上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拳印,向下凹陷。
不過皇甫鑄在打出最后一拳時,力量發揮到了極致,盛極而衰,被年輕人一腳踢中小腹,不得不向后退去,無法乘勝追擊。
只是皇甫鑄有“玄水武備”,談不上什么傷勢,穩住身形后又是一拳擊出,從他的胸腹、肩膀、手肘、手腕、到拳頭,依次響起一連串爆裂聲響,拳勢破空,響起千百聲雷音。
年輕人躲閃不及,被皇甫鑄一拳擊中眉心,頭顱猛地后仰,身形也不可避免地向后退去。
皇甫鑄不給他喘息之機,再次出拳,帶出劇烈的呼嘯之聲,看似簡單直接的一記直拳,拳勁中卻另有玄妙,磅礴浩大的明勁之下有潛藏陰柔暗勁,吞吐不定,可滲透外在直擊內里。
年輕人被打得身形巨震,動彈不得。
皇甫鑄得勢不饒人,又是一拳上鉤。
年輕人被這一拳擊中小腹,頓時雙腳離地,飛向高空。
這還不止,皇甫鑄雙膝微曲,然后奮力一蹬,在地面上踩踏出兩個大坑之后,身形同樣激射而起。
皇甫鑄上升的速度比年輕人還快,轉眼間就超過年輕人,雙手相握成拳,狠狠砸在年輕人的后背上。
年輕人以比上升更快的速度從天而落,如同一塊天外隕石狠狠砸向地面。
整座道觀都仿佛搖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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