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的燈籠像太陽一樣懸在城門口,而城墻上那些竹器都躥起了漂亮的煙花……
……
李禹大營。
李禹和葉朗騎著馬慢慢地從眾將士中間出來,仰頭看著燈火璀璨的城樓。
他們在干什么放煙花點燈籠李禹盯著那些閃爍的火花,一臉疑惑。
去聽聽!張酒陸在喊什么葉朗死死盯著那盞燈籠,一把抓過了站在面前的侍衛。
侍衛立刻打馬上前,認真地聽了一會,折返回葉朗面前。
太平燈亮,太太平平。侍衛大聲說道。
本王不在京城這些年,裴琰信佛了李禹緩緩抬起手掌,鐵指在臉頰上輕輕地劃了幾下。
很快,他的疤痕便被他劃成了深紅色,就像馬上要流出新鮮的血來,在夜月之下看著更顯恐怖。
再去探,城墻上冒火花轉動的那些東西到底是什么。葉朗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無緣無故的,怎么會點燈籠、放煙花
他想到了雪坡上遇到的那個燈籠怪,還有蘇禾做的溪山躍魚燈!蘇禾手太巧了,說不定已經復原了燈籠怪。要知道那燈籠怪是會炸的!它炸起來威力十足!
如果每個城門都放這么一個隨時會炸會放火的燈籠怪,那攻城一定會受到阻礙。
一個大燈籠就把你嚇成這樣葉小將軍不如把盔甲脫了,進城陪你夫人,一起給你那個死兒子喂奶去。李禹一扭頭就看到了葉朗緊繃臉的樣子,頓時不客氣地嘲諷起來。
李禹一直看不上葉朗。他七歲時在一次宮宴中第一次見葉朗,這小子隨時隨地跟在他娘身邊,他娘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生為男兒卻毫無主見,哪怕是現在當了先鋒軍,也是事事聽他父親指揮。在李禹看來,葉朗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站在自己身邊,他頂多就配當一個給他牽馬的馬夫。
葉朗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沒搭理李禹。成大事者必須能忍!他一定要進城,一定要打敗裴琰,他要讓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向他低頭,恭敬地叫他一聲——葉將軍!
將軍,這就是城墻上的竹器,和昨晚撿到的那個一樣。去探察情況的侍衛回來了,手里捧著一個完整的小竹器。
走。葉朗拿出帕子包住小竹器,這才把那東西拿到手里,小心地觀察起來。
給本王瞧瞧。李禹伸出鐵掌,一把將竹器抓了過去。
他有鐵掌,不怕這東西有毒,也不怕能射出暗器。
禹王殿下當心,蘇禾此時做出這些東西,絕非為了好玩。葉朗提醒道。
那能為什么炸死本王李禹手一揮,把竹器丟給了侍衛:去,把它點著,本王倒要看看,它到底能做什么。
侍衛立刻拿出火折子,準備點著竹器。竹器里面有一個小手指粗細的竹管,里面有根引線,看著并不長,模樣和鞭炮一樣。
慢著,先挖個坑。葉朗厲聲呵止住了侍衛。
侍衛看向了李禹,李禹雖看不上葉朗這副膽小怕事的樣子,但也并非聽不進意見。謹慎是好事,任何敵人手里得來的東西,確實要謹慎對待。
他點點頭,侍衛立刻放下了竹器,走出了二十幾步,在地上挖了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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