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惟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對上柳絕的視線,眸子冷意森然,拒絕你的邀請,只是因為你我從來不是一路人。
從你打算對阿婆動手的那一刻起,柳絕,我們注定走不到一起。
瞳孔微微一縮,柳絕眼眸中的血紅似乎更加深了幾分,臉上神情有一瞬間的陰沉。
但很快,他便調整好了情緒。
沒關系。柳絕輕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指向惟的方向,歪了歪頭,對于你,我向來有足夠的耐心。
等到他將生死游戲的控制權掌握在手,柳絕不相信惟還會拒絕自己。
掌握這種超脫認知的事物,柳絕相信自己能夠找到徹底治好對方身體的方法,到那個時候,惟的身邊就只會剩下自己。
沒有去理會柳絕的話語,惟收回視線,先是看了一眼槐曦,對方咬著牙,情緒一點點穩定下來,只是死死盯著永夜會那邊的方向。
確認槐曦一時半會兒不會沖動上頭之后,惟這才將視線投向角落,那對從始至終保持沉默的小情侶。
柳君久一只手把玩著自己耳邊垂下來的發絲,一雙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看著槐曦和柳絕之間的沖突,嘴唇輕抿。
正如調查到的情報一樣,柳君久的臉色偏白,跟惟一樣算不上健康,但是對方的妝容卻很好地彌補了這部分。
明媚而又充滿活力的妝容,襯得柳君久極為精致,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披散在身后,隨著晚風飄動在空中。
很好看,但很明顯是不適合游戲的造型。
對方精心打扮到了每一根頭發絲,不像是來參加最終試煉的,更像是參與走秀的模特。
柳君久嘴角含笑,看著不遠處的沖突,眸子閃動著異樣的光芒,似乎對看熱鬧很感興趣。
但是站在她身側的男人明顯就沒有這么放松。
相較于柳君久的裝扮精美,墨竹則顯得普通了不少,身上是行動便利的運動服。
他臉上戴著黑色口罩,遮住了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冷漠的眼睛,警惕著除了柳君久之外的所有人。
惟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二人的站位,墨竹擋在柳君久的身前,以一種很明顯的姿態把人護在身后。
表面上看過去,柳君久宛如一個空有樣貌的花瓶,柔柔弱弱靠著自己男朋友的保護。
但是惟清楚地認識到,這里是最終試煉,不是平常那些普通的游戲。
如果柳君久真的沒有本事,哪怕自己男朋友一路護著,也不可能走到這里。
只是光憑外表,惟一時還分辨不出來對方二人是什么性子,有什么本事。
惟的視線很隱晦,但是柳君久眨了眨眼,像是忽然察覺到了什么,視線偏移,直直對上視線。
見觀察被發現,惟沒有著急慌亂收回目光,而是靜靜繼續這么看著,絲毫不掩飾眸中的打量。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柳君久也沒有絲毫介意的神色,甚至還彎了彎眉眼,朝惟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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