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時候的經歷讓惟難以輕信別人,但是他絕對做不出背刺隊友的窩囊事。
看著惟的表現,柳絕的臉色微微一沉,八九歲孩子的臉上陰郁一閃而過。
但是片刻,柳絕又重新勾起了嘴角,朝惟伸出手,輕聲嘆氣:何必把話說得那么絕呢
我說過,惟,我們是一類人,同樣的不被父母所愛,不被社會所接納,從小到大獨來獨往沒有任何朋友。
這個世界骯臟至極,也不堪至極,很早之前我就對它失望透頂,惟,我不相信你沒有對這個世界灰心過。
然而眼下,生死游戲的出現,這是天賜的良機!超脫于科學之外的事物,我們卻有掌握它的可能,所以為什么,我們不去利用它,徹底推翻這個無藥可救的世界!
說這些的時候,柳絕的臉上還是帶著笑意,但是眼底卻是涼薄與嘲諷。
從他露宿在公園,衣衫破爛便不難看出,柳絕的身世估計也是不為人知的凄慘。
聞,惟臉上神情出現片刻的怔愣。
他其實,能共鳴柳絕所說的一切。
爹不疼,娘不愛,在自己失去了利用價值之后,芯也是完全暴露了真正的面目。
對于母親的孺慕,在芯一次次動手的時候磨滅殆盡,那段時間無論何時想起來,惟還是不自覺地顫抖。
私生子的身份盡管明面上不被葉釧承認,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惟一出門便是周圍人對他的指指點點。
明明是自己母親犯下的錯,惟卻成為了那個背負謾罵的人。
身體在芯的手段下一點點垮掉,惟開始大病小病不止,然而失去了利用價值的自己,自然得不到及時的治療。
有段時間,惟確實如柳絕所說的那樣,萬念俱灰,整顆心充滿了死意與怨念。
看著惟臉上的愣神,柳絕眸光微深,繼續開口蠱惑:所以,為什么不加入永夜會,為什么不和我一起,讓那些所有欺辱過我們的人,付出代價!
他垂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芯的尸體,抬腳踩在對方的臉上,神情流露出報復的笑意:只要掌握了生死游戲,你可以把這個女人拉進游戲,任憑你折磨。
想想她是這么對你的,惟,難道你不想報復回去嗎
顧凌一聽著對方肆無忌憚地發,眸光微沉,有些擔心地看了陷入沉思的惟一眼。
倒不是擔心因為柳絕的蠱惑,讓惟改變了想法,這是對自己同伴的信任。
顧凌一是在擔心,對方的這些話,會不會一次次地讓惟想起自己童年的經歷。
這場游戲不過短短兩天,顧凌一便已經見識到了芯的手段,這種事情在惟的小時候肯定發生了無數次。
他不想讓對方一次次回憶起那些不好的回憶,眸光一冷,開口想要打斷柳絕繼續說下去。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