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安寢的時間。

顧翎羽雖對世子有怨，但到底還是第一次經歷男女之事，很是羞澀，整個人也比平日里少了一些強硬蠻橫，多了嬌羞溫柔。

但剛被母妃敲打的秦凌梟，卻怎么也提不起興致，最后只能在腦海中幻想其他女子，勉強完成了同房，敷衍了事。

清晨。

世子離開后，穿戴好的顧翎羽便站在床沿，低頭看著床單上的落紅。

鄭云櫻不放心小姐，很早便來了。

見小姐失魂落魄，急忙問，“小姐，您沒事吧？”隨后，看見落紅，也是臉紅，小聲道，“聽說……咳……咱們女子都有這么一遭……”

畢竟她還未成婚，看見房事，很是尷尬。

顧翎羽的眼淚，無聲順著蒼白面頰流下，“我的第一次，為何要被這樣敷衍？早知如何，我為何不找個喜歡我的俊美小將共赴云雨？無論我與誰睡，都會得到呵護吧？為什么一定要和他？！”

鄭云櫻嚇了一跳，內心緊張，不知該如何安慰。

“你知道嗎，”顧翎羽收回視線，抬起頭，伸手擦掉臉上的淚，“在‘最后階段’，他閉著眼，我知道他定在幻想別的女子。在我身上……幻想別的女子……我就這么不堪嗎？我這么丑嗎？”

鄭云櫻整個人僵住，不知如何回答。

顧翎羽一把抓住鄭云櫻的手臂，面目猙獰，“云櫻，你說，世子會不會在幻想蘇明妝？”

鄭云櫻急忙勸道，“不……應該不會，小姐您別鉆牛角尖，蘇明妝她再美，也是有夫之婦，世子這般尊貴的人，怎么會碰不干凈的女子？”

但整段話，顧翎羽只聽進去“蘇明妝美”這幾個字，瞬間如發瘋一般，“肯定是因為這樣，因為蘇明妝長得好，所以安國公喜歡她，世子也喜歡她！這些男人為何這般膚淺、只喜美色？輕浮！他們都輕浮！”

“不是……小姐您冷靜，屬下不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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