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一頭霧水,“不是,跳石頭有什么好玩?”這些練武的人,興趣這么詭異嗎?
裴今宴笑著看了一眼女子,他自能猜到她在想什么,“跳石頭確實沒什么意思,但如果和人比膽量呢?我比堂弟年紀大一歲,無論身體還是膽量都占上風,每次比賽都完勝他,如何不喜歡?那哪是玩游戲,明明就是在玩他。”
蘇明妝愣住,隨后大笑出來。
也許在裴今宴口里,是大孩子欺負小孩子,但她腦補的,卻是手握重兵、冷漠無情的鎮國元帥,玩弄陰險狡詐、兩面三刀的邪相。
裴今酌也有今天?活該!
雖然裴今酌是無辜的,但不耽誤她踩落水狗,誰讓他夢里針對蘇家,她就是這么“記仇”。
蘇明妝覺得好解氣,“還有嗎?還有沒有玩他的事,給我講講。”
裴今宴看著笑紅了臉的女子,眼神卻冷靜下來——她還是想聽堂弟的事吧?
他確實知道堂弟很多糗事,換一個人來問,他能講上半個時辰,唯獨對她……
“抱歉,沒了,后來就分家,二叔家去了扶虞城。”
“……哦。”蘇明妝臉色難掩失望——本來想多聽幾個,繼續解解氣,“那你們最高,是從哪跳下來,不會是從涼亭吧?”
“嗯,從涼亭。”
“那么高?但下面還有許多石塊,不會掉到石頭上?”
“會,所以從涼亭往下跳,并非直接跳到地面,是跳到一塊奇石、再跳到另一塊奇石。”
“原來如此。”
正好路過了一個花園,蘇明妝笑著伸手一指,“你瞧,我家也有假山,只不過和你家的假山比,就不值一提了。”
裴今宴放眼看去,不解道,“這兩個假山,有何區別嗎?”
不都是假山?最多也就是國公府的假山更高一些。
但再高,也是堆砌的石頭。
蘇明妝為其耐心講解道,“當然不一樣了,我家假山的石頭,是在京城附近找的奇石,但你家的奇石卻是太湖石。太湖石常年被水浪沖擊侵蝕,所以上面有許多窩孔、穿孔和道孔,剔透而姿態萬千,其瘦、漏、皺、透,很難有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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