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慢聊,我在知春院等你們。”說完,便離開了書房。
走出英武院,一陣秋風吹過,讓他平靜下來。
已入深秋,逐漸晝短夜長,裴今酌看向漸暗的天色,眼神淡淡,“果然,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人無二三。”
……
書房內。
裴今宴的臉,一會郁悶的鐵青、一會憤怒的赤紅,變來變去。
蘇明妝還在思索裴今酌的話,覺得不無道理。
好一會,裴今宴悶悶地問,“你在想什么?”
“沒想什么。”
裴今宴郁悶地兩只手抓住頭頂,將整齊的束發抓亂,“我真是要被氣死了!我到底做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為何會招惹她?”
蘇明妝噗嗤一笑,問道,“當初我栽贓你時,你是不是也這般苦惱?”
裴今宴依舊抓著自己頭發,“沒有。”
“不信。”
他放下可憐的頭發,定定盯著女子,眉宇之間瓷白的皮膚,硬生生擠出一些折痕,“你陷害我時,我想的是: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同歸于盡,即便是被迫娶了能怎么著?左右我也沒有想娶的人,只當國公府多養一條狗……當然,這是我當時的想法。”
“我知道,不用解釋,”蘇明妝癡癡地笑,“面對那般詆毀,你只罵我是狗,對我已經很仁慈了。”
“但現在不同,我才不和她同歸于盡!我要和你在一起,我現在每日都很高興,我才不死!”某人憤憤不平。
蘇明妝被逗笑。
裴今宴嘆了口氣,重新梳發,“別笑了,快幫我想辦法,我現在氣都要氣死了!”
蘇明妝也不知想什么辦法,她不想去害顧翎羽,畢竟……夢中,人家兩人才是一對,她現在是攔腰截胡。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