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和嚴氏都好奇看過去。
蘇明妝小聲問道,“裴將軍,我剛剛哪里說錯了嗎?”
“……沒有。”
裴今宴看著女子一雙清澈的眸子,只覺得與單純如水的女子比,自己陰暗齷齪。
兩人一起用膳而已,也不是做別的,為何做賊心虛?
還是因為,他心里想得更多?
他再次被自己的陰暗所震驚,現在連他都開始質疑自己的記憶——當初在松月寺,真的沒輕薄她?會不會是輕薄后,他給忘了?以他現在的人品,倒是極有可能!
嚴氏看出兒子窘迫,急忙打圓場,“我記得你在學士府時就嗆到,是不是傷了喉嚨,一直未恢復?去看大夫吧。”
裴今宴又咳了幾下,“沒事。”
“還能用膳嗎?”嚴氏又問。
“……能,母親別擔心。”裴今宴窘迫得無地自容。
隨后,晚膳繼續。
嚴氏又找不到什么話題,試探了幾次,見兒子不愿意聊天,便暗暗嘆了口氣,和蘇明妝聊起來。
心中道——這撮合的活兒可不簡單,她再試試,如果她實在做不了,就讓兩人直接住學士府,讓蘇夫人自己來撮合?
……這也不行,好像今宴倒插門一般。
嚴氏不自覺焦慮起來。
……
接下來的幾日,平靜又充實。
自從學士府送來了廚子、蘇明妝每天晚上到知春院用膳后,雁聲院和國公府就好像徹底冰釋前嫌、沒了隔閡一般。
不僅不再開火做飯,一日三餐到廚房里取,而且浣衣娘來取臟衣,她們也沒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