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想安慰裴二夫人,卻又不知說什么,便任由裴二夫人抱著。
好一會,霍薇放開了她。
撇過頭,不愿意讓小姑娘看她哭,掏出帕子擦臉。
蘇明妝也識相地坐下,低頭去縫荷包了。
王嬤嬤已拿了兩千兩銀票出來,塞給裴二夫人,后者不愿意收,王嬤嬤又用一副巧嘴把裴二夫人說服。
霍薇道,“行,那銀子我先拿了,等回來后便還給你。我不在的期間,你練武不能停。現在立秋已過,過兩日便出伏,天越來越涼爽,你除了打拳外,最好跑步鍛煉下體能。體能是功夫的基礎,沒有好體能,再好的功夫也發揮不出效果。”
蘇明妝乖巧答道,“是,嬸母。”
其實,不用裴二夫人說,她也想去跑一跑的,連鞋子都定制好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裴二夫人便匆匆離開了。
少頃,
沒了裴二夫人的大嗓門,房間里也恢復了寧靜。
蘇明妝坐回位置,拿起荷包,卻發現沒耐心再縫,便放下,索性掏出本書看。
王嬤嬤見小姐神情沒落,輕聲問道,“小姐,您心情不好?要是心里不舒坦,可以和奴婢說一說。”
蘇明妝視線凝了片刻,隨后嘆息,“可能是舍不得吧,我也不知從何時開始,有些喜歡愛憎分明的嬸母了,一想到她要離開,明天見不到她,也沒人帶著我練武,心里……就空落落的……”
王嬤嬤心里想——也許,這便是小姐不愿意接手國公府的原因吧。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一旦有了交往,便有了牽絆,走的時候心里免不得落一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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