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今日情況特殊,我已交代家丁在宮門外,等您回信。』
裴今宴仔仔細細地看完了信,心頭喜悅逐漸轉為凝重。
倒不是因為女子口中的“突發事故”,而是女子的自責,讓他心中難受。
他想馬上回府,當面告訴她:錯不在她,而且當時表妹要留下,也不是她留,而是她們賴著不走,與她無關。
但姑且不說這些日子頻頻早退回府,有違紀律,只說……女子信中表示,最近不讓他回去。
但他想回去。
他答應了教她練武,怎么能不回去?
昨天晚上,因為此事,他興奮了許久,甚至夜半難寐,自己跑到英武院去轉了一圈,看那些練功的器物是否有損壞、是否缺失。
若損壞,得找人修繕;若缺失,得命人購買。
誰知,今天竟得到消息說,不能回去了。
心中失落,如何出?
他平復了后一會心情,之后回到桌前,拿出紙筆,把信又重新看了一遍,才奮筆疾書:
『信件已收悉,現回復如下: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期望她們留下比武,以雪前恥,然彼時我已拒絕。
我前往鶴鳴院嚴令她們離去,奈何她們執意不肯,故而她們的去留與你毫無干系,你切莫自責。
關于表妹學習軍醫術一事,誠如你所,此乃母親夙愿,這般看來并非壞事,唯愿能對母親病情有所助益。
至于我是否回府這一問題——你的提議確有幾分道理,她們目標在我,若我回去,她們定會以母親相要挾;我若不回,她們亦無計可施。
然而,我既已答應教你武藝,又怎能食?食之后,我又如何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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