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
女子復盤得就事論事、準確客觀,但聽在裴今宴耳中,總覺得……有那么一些親密。
當然,那旖旎的心思剛要成型,便被另一個緊迫感驅散,“你沒事就好,我先去看母親,一會再找你專門道歉。”
“等等!”
眼看著裴今宴又要沖去房間,蘇明妝急忙喊住他,“老夫人并無大礙,你放心,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
“……”
裴今宴現在哪有心思和她單獨說話?哪怕他相信她、相信她說的母親無大礙,但依舊想見母親一面。
銀色月光如輕紗般傾灑而下,明亮皎潔;庭院路燈靜靜佇立,散發著柔和光芒,與月色交相輝映。
蘇明妝看清了冷然男子眼圈的紅,心頭突有觸動,柔聲道,“老夫人剛服了藥睡下,你別驚動她,輕一些進去,看完后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看著女子堅定的眼神,隱藏在裴今宴心底的恐慌不安,逐漸化為灰燼,在靜怡的花園中無形飄散。
“好,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他甚至可以肯定,母親定安然無事。
更可以肯定,母親安然無事的原因,與她有關。
他起身,穿過花園,步伐堅定地進入房門。
門內,有丫鬟靜靜守著。
見國公爺回來,屈膝輕聲問安,裴今宴擺了擺手,讓大家別出聲,便悄悄進入母親房間。
剛一進來,就聞到房間內彌漫一種說不出的藥物香氣,那香氣,是他從前未聞過的。
因為自他記事起,母親身體不好,他便對醫學有所涉獵,甚至在十幾歲時,更天真的以為可以通過自己學醫,治好母親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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