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十分妥帖的開口,臉上掛著微笑。
“王妃娘娘安歇了嗎?怎么不來見王爺?”
那侍女看著張氏要問,一臉難色,又見梁王爺的臉是黑的,低聲道。
“太后和皇后賞了許多的寶貝,如今王妃正在打理登記造冊呢?”
“什么?”“什么?”
裴瞻之和張嬌沅幾乎是異口通聲的開口。
他們打小在宮里,這位太后娘娘雖然仁慈,但是也是輕易不給人好顏色,把規矩放在口頭的,不然今日也不會把胡皇后放在自已教養長大的養女孫貴妃前面,不允許她僭越的。怎么可能對魏氏這么好?
裴瞻之心里有狐疑,帶著張氏就去了澄心堂。
等到澄心堂,才發現那沉重的一箱子帶一箱子的不是金銀就是寶玉。
“你搶劫了皇宮不是?魏氏?”
他心里有疑問,便主動的開口詢問。
魏子儀懶得搭理他,心里自然還是有些怪裴瞻之這個沒用的玩意兒。
“魏氏,你可是生氣了?孤有要事才會先回來的,不是故意把你丟在宮里頭的,你受委屈了。”
她還沒說什么,梁王爺裴瞻之竹筒倒豆子似得都說了出來,張氏心里又長出了一根暗刺來了。
這時魏子儀才像是看到梁王似的。
“原來是王爺啊,本宮受點委屈不打緊,可別叫張姨娘累著了,貴妃娘娘吩咐了,府里上下不能怠慢了嬌客。”
沒想到魏子儀一發難又到了自已身上,張氏想到了自已的那管庫房和鑰匙,面色有些不好。
“王妃娘娘,貴妃娘娘念叨我了嗎?”
幸好貴妃娘娘還顧念這年少時的情誼,讓她心里頭很感動。
“你該自稱奴婢,張姨娘。”抱月又陰魂不散的出現在張氏后面,嚇得張氏往梁王身上一撞,摸著胸口說是被嚇到了。
梁王抱著美嬌娘,怒斥道。
“賤婢!誰讓你沖撞張夫人的?”
抱月行禮道:“張氏尚未敬茶,何以稱姨娘?更遑論夫人,奴婢雖只是奴婢,也是受了襄陽侯的指派,張氏既不是姨娘也不是平妻,算哪門子的夫人?王爺寵妾滅妻,是要別人戳王妃的脊梁骨嗎?”
裴瞻之聞暴怒,伸手就要給抱月一巴掌,沒想到魏子儀很快的抓住了裴瞻之的胳膊。
“王爺千金貴l,何必通丫鬟指教,更何況,本宮這丫鬟只是維護本宮而已。貴妃娘娘l諒奴婢,自然不能怠慢,中饋之事,倘若王爺覺得張氏管的甚好,也不必交與本宮,本宮樂得自在。”
她正不想管王府諸事,只是也不想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鼾睡?
裴瞻之收回了胳膊,怒氣沖沖的開口道:“好啊,魏氏,原來在這等孤,行,中饋之權給你便是,但是你休想在肖想孤了!”
魏子儀定定地看著他。
這人絕對是腦子有問題,不過,正合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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