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牧釋放出誅神劍的時候,金光真人就已經意識到不妙。
但誅神劍速度太快,金光真人連閃避都來不及。
剎那間,誅神劍就洞穿金光巨龍,然后從金光真人的脖子處掠過。
金光真人的頭顱掉了下去。
我不會死。
金光真人元神飛出,試圖以元神之力操控金鱗閣之力來對付蘇牧。
同一時刻,蘇牧開啟心源玄界。
無窮無盡的天魔飛出,如潮水般將金光真人淹沒。
然后,金光真人的元神就與天魔們廝殺起來。
持續半刻鐘后,金光真人終于支撐不住,被天魔們撕成碎片,淪為了天魔們的口糧。
蘇牧將天魔們都收回心源玄界,然后看向旁邊的祖龍鼎。
這祖龍鼎看起來只是一個小藥鼎,實則里面內有乾坤。
蘇牧一步跨入祖龍鼎內。
嗡!
下一刻,他就來到一個巨大湖泊中。
顯然這就是祖龍鼎的內部乾坤。
這湖泊直徑百里,里面的水全部都是藥液。
可想而知,金光真人為了打造這里,投入了多少資源。
只是在這個湖泊里,已有一個人。
這人已枯瘦如柴,被一條條烏金鎖鏈鎖著。
金光真人,你終于要來抽取我的本源了嗎
這人感知到有人進來,下意識道。
等他看到蘇牧后,明顯一愣。
蘇牧想了想,離開這湖泊,又去了外面一趟。
他將金光真人的尸體扔在湖泊岸邊。
這人進一步呆滯,然后就狂笑起來:哈哈哈,金光真人,你也有今天,死的好,死的好,真是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啊……
他的笑聲中,充滿了痛快、凄楚和絕望等等復雜情緒。
半刻鐘后,這人才漸漸停止狂笑。
對此蘇牧并不意外。
只看這人的樣子就知道,對方一定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不管你是誰,你殺了金光真人,那就是我的恩人。
這人看向蘇牧道。
我并不知道你的事,殺金光真人也與你無關。
蘇牧淡淡道。
這人沒糾纏這話題,而是道:我是第九任金鱗閣登頂者,輕信了金光,才被他弄成這樣。
你知不知道,金光為何要囚禁我
應當是你有什么特殊體質。
蘇牧看著他道。
不錯。
這人道:我擁有血劍血脈,此血脈不僅讓我肉身極為強大,且遭遇致命危機后可以自爆,化作九把血劍。
只要有一把血劍逃走,我都可以復活再生。
但金光真人對我太過了解,特意將我引入這祖龍鼎空間,即便我化為九把血劍也逃不掉,畢竟這里的空間是隔絕的。
蘇牧道:金光真人已死,這片空間已無人掌控,你可以離開了。
且依靠你的天賦,想必可以很快恢復實力。
沒用的。
這人苦澀又絕望道:我被關押在這太多年,日夜遭受折磨,元神早已渾濁枯竭,根本已無法再修行。
我之所以不自殺,就是想看到金光真人死。
如今,你幫我完成心愿,就是我的恩人。
我的血劍血脈,已被金光真人日夜用藥液浸泡,處在隨時可以剝離出來的狀態。
你將我的血劍血脈拿走,然后我就可以安心去死了。
蘇牧一陣沉默。
隨后蘇牧道:你叫什么
云東流。
這人道:臨死之前,我還有一個小小心愿。
我本是碧霄宗弟子,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得到血劍血脈后,可以回歸碧霄宗。
當然,如果你不愿意也沒事,畢竟這也是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隨你心情而定。
蘇牧聞暗暗嘆息。
從這句話就能聽出,云東流竟是修仙界少見的善良之人。
對方最后這句話,明顯有心愿,但又不想給他造成心理負擔。
人都快要死了,還在為別人考慮。
大概也正因對方這種性格,才會對金光真人不設防,暴露自己血劍血脈的秘密。
你的心愿,我沒法替你完成。
蘇牧道。
云東流聞有些失望,勉強一笑道:沒關系,你不用多想。
我的意思是,你自己的心愿,可以你自己以后去完成。
蘇牧道。
我是真的活不了。
云東流道。
你可曾通過幽冥
蘇牧道。
幽冥
云東流一愣,聽過,那是傳說之中的太古陰世,生靈死后去的地方,只不過早已崩塌。
幽冥的確崩塌,但如今已再次復蘇。
蘇牧道:我可以將你送去幽冥,在那里你無法再保住肉身,不過起碼能以陰神狀態生存下去。
云東流激動起來。
如果生命可以繼續延續,沒人愿意永久寂滅。
蘇牧也沒再多廢話,直接將云東流的殘破元神抓住,送入幽冥世界。
隨后,蘇牧還給了云東流一個九品神職,讓后者能夠在幽冥世界擔任陰差。
這讓處在幽冥世界里的云東流更是激動。
接著蘇牧看向云東流留下的尸體。
云東流元神一消失,一團血霧就自動從尸體里漂浮出來。
蘇牧心神微動,能感受出這血霧中,蘊藏著一股不可思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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