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伍斌低聲道,我好的差不多了,可以開車送你。婁時儀頭也不抬,不用,你在這休息。吃過早飯,伍斌站在門口看著婁時儀離開,婁時儀穿好外衣,回頭看到好似看門狗一樣的伍斌噗嗤一聲笑了,她對著他勾勾手指。伍斌走了過去,她把他的衣領撫平,白天我要工作,晚上我的時間還不都是你的。說完婁時儀抬眼看他,眼里似是帶著鉤子,你好好養病,不然晚上怎么有精神呢伍斌對上婁時儀的目光,呼吸一窒,心口那點落寞變為燥熱,我知道了。婁時儀走后,伍斌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直到護士過來換藥。紗布打開,護士給他清理之后道,你身上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不用纏著紗布了,記得少沾水,后腦的傷口還需要注意。護士走后,伍斌站在浴室看著鏡子里錯綜的傷疤,其中一些可以辨認出是械斗所傷,可是還有很多都是表皮輕傷,或是用鞭子,或是砸傷,都不致命,以泄憤為主。伍斌看著那些傷疤,沉默許久。如果他真的跟小姐在一起十年,為什么會有這些傷疤就算是他沒有跟小姐在一起,他作為小姐的貼身保鏢,又有誰會有機會這樣傷他想到了昨夜婁時儀那乍現的瘋狂,一個答案在他心中浮現。他是小姐的保鏢,小姐打他折磨他都無所謂,他在意的是,小姐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在他現有的記憶里,小姐單純善良,就連他為救她傷了,她來看他都會抹眼淚,哭著跟他道歉。到底是什么樣的經歷,會讓她變成現在這樣……-伍斌出院是在一周后。這次回到婁家公館,伍斌感覺很不一樣,十年的時光,讓這里徹底變了天。婁時儀許久沒回來,先去跟三叔伯三叔母說了會兒話。晚飯時,伍斌立在桌邊,婁時儀對著他招手,伍斌,你也坐下吃吧。三叔伯一愣,隨即點頭,是,聽說這次是伍斌舍命救得時儀,這么多年,你一直保護時儀,也算是我們的恩人了。伍斌沒有因為這話欣喜或是驕傲,還是面無表情的模樣,他看向婁時儀,見她點頭,他才走過去坐下。等傭人拿了盤子放在他面前,婁時儀似是玩笑又似是認真道,既然是恩人,那我就只有以身相許了啊。……話音落下,屋內一片寂靜。三叔伯楞在原地,三叔母反應更大,手里的湯匙掉回碗里,咣當一聲。三叔伯干笑,時儀,你這玩笑開的,把我跟你媽媽都嚇到了。伍斌這十多年一直盡心盡力,我看,不如你認他當個干哥哥吧。婁時儀笑了聲,干哥哥她看向始終沉默的伍斌,伍斌哥哥,你覺得怎么樣他低著頭,都聽小姐的。婁時儀眉眼間的笑意蕩然無存,所以他不反對多日纏綿的愉悅在此刻消失無蹤,她起身,我吃飽了,爸媽你們慢慢吃。說完她不顧三叔伯跟欲又止的三叔母直接轉身走了。伍斌低了低頭,也跟了出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