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小姑娘,眼神有些落寞:或許五弟妹你自己都沒發現,對于你信任的人,你會愿意多交往一些,比如三妹,因為你信任三妹,所以連帶著也信幾分六弟。
但對于你不信任的人,你只會客套禮貌,比如我。
司徒墨扯了下嘴角:可是五弟妹,你是那種有禮貌的人嗎
謝元棠:……這話怎么聽著不大對涅
她大眼睛真誠地眨了眨:我是啊!
司徒墨笑了下:你知道大家私下對你有句評價嗎
謝元棠搖搖頭。
司徒墨輕咳一聲,笑著道:有人說,謝元棠要是懂禮貌,全京城的狗都能行跪禮了。
謝元棠:……過分了昂!
她小臉一板,站起身道:聊不下去了,我走了。
司徒墨手指曲起,輕輕點點桌子:現在出去,你想被抓
謝元棠腳步一頓,噘著嘴又坐了回來。
司徒墨看著她,嘆道:我只是覺得很奇怪,我從未像三妹他們那樣跟你有過過節,甚至還幫過你好幾次,為何你會對我防備至此
你是懷疑,我是那個背后給了元嘉毒藥,趁機害五弟的人
他打開天窗說亮話,謝元棠也沒再否認,而是直直地望向他:那你是嗎
司徒墨單手支著下頜,虛虛靠在椅靠扶手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平靜道:我說不是,你可信
謝元棠微抿唇,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幾分打量。
司徒墨就那樣淡笑著,任由她掃視自己。
他坐在那里,坐姿算不上端正,帶著幾分懶散和自得,身上帶著幽幽的霜雪涼意,比謝元棠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淡泊,且淡薄。
司徒冉求太子之位,司徒煦求護佑家人,關清求公正,司徒硯求成長,連無塵都有所求。
但再司徒墨身上,謝元棠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渴求,仿佛融入紅塵之中,又遠在紅塵之外。
謝元棠緩緩點了點頭:信。
至少目前,她沒有理由再懷疑這個人。
司徒墨仿佛看出她的遲疑,勾了勾唇道:但是你還有疑惑。
謝元棠微愣。
這人實在太敏銳了!
她自問沒有在人前表露出任何異樣,更不可能明著疏離他,可他就是察覺了自己的防備,如今又輕易看出了自己的遲疑。
這人……
謝元棠悶聲道:三皇兄,你實話說,你們司徒家的智商都加在你身上了吧
這敏銳度,簡直吊打整個皇室啊!
呵呵……
司徒墨被逗得輕笑,攤了攤手道:我只是不想你誤會我,所以想同你開誠布公的談一談而已,你有什么疑問不妨直說,我盡量解釋。
這態度,謝元棠都覺得自己對他的懷疑太過分了。
她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開口:那我問了啊你為什么武功那么高
司徒墨目光微閃,唇角輕勾,淡淡開口:五弟的武功也不弱于我啊。
謝元棠倏地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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