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川,誰也不是一開始就鋼澆鐵鑄。”江夏感受他頹靡的潦倒,克制著立在原地,“你面臨的是針對性、設計已久的絞殺。毫無預備下能抗爭到現在,已經證明你有能力。”
沈黎川喉嚨被掐住的割痛感,隔著半米遠,寒風將一切吹的變形,只剩下她完整不變。
蘇成懷面無表情插進來,“江夏小姐身體虛弱,不宜吹風。沈總問長問短,不如等江夏小姐安頓下來再問。”
江夏裹緊外套,尚未開口,凝望她的沈黎川先出聲,“他安排王姨住翡翠公館,是要挾你也去住嗎?”
“不是。”江夏搖頭。
再見面,她好像吝嗇語解釋,沈黎川似有千萬語,到最后,竟也沒多問。
“安頓好,告訴我。”
江夏這點沒準備瞞他,應了句好。
沈黎川立在原地,等了片刻,才大步離開。
蘇成懷檢查后車尾,碰撞不嚴重,且不是正對直撞車尾,只損壞了右側尾燈。
他拍照保存后,打開后車門,請江夏上車。“陸董知道您不住翡翠公館,沒有強迫您的意思,只是怕您旅途疲頓,吩咐我送您一程。”
送一程?陸靳霆知道她目的地?
江夏尚來不及深思,王姨驚詫握住她手,“你不住翡翠公館?你去哪?”
管家湊過來,“法院初七上班,這幾天您證件無法使用,住不了酒店,許多場合也不能去,況且身體還需要好好調養。”
蘇成懷忽地笑,“江夏小姐在油坊橋星火路租了房子。”
王姨更驚詫了。
江夏盯著蘇成懷,蘇成懷臉上笑沒了,卻毫不回避,與她對視,“江夏小姐行動力超強,和陸董定下約定,拿到手機就在網上搜尋南省租房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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