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靈韻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文裴晨到底有什么意圖。
既然文裴晨沒來,冼靈韻也并不打算多留,雅間只有她和華西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要避嫌得好,若是讓姜浩然知道,又是個事。
歉意地笑了笑,冼靈韻便告辭道:“那我下午再來,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我就先走了。”
她欲要轉身離開,華西亭卻猛地叫住她,“冒昧問冼小姐一個問題。”
冼靈韻腦中拉響警報,僵笑道:“什么?”
“你,有沒有哥哥或弟弟?”華西亭問道。
“有一個弟弟,不過七歲之后我就沒再見過他了。”冼靈韻模棱兩可道。
她倒是沒有撒謊,她大概是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只不過她早就記不清長什么模樣。
她五周歲的時候,失去丈夫的母親為討生計,迫不得已帶她改嫁,后來她七歲,母親生下一個弟弟后難產血崩,撒手人寰,繼父早就看她不順眼,母親頭七那天就直接把她從家中趕了出來,她這才被師傅收養長大。
她想,華西亭問這個問題,大概是因為看出她的眉眼與女扮男裝后的阿四很‘相像’,所以就多嘴問一句吧,只要她不承認便好了。
華西亭問:“你弟弟叫什么?有沒有小名?”
“我記不太清了,貌似是沒有小名的。”冼靈韻面色坦然,實則心里已經開始發虛。
華西亭沉默半晌,便笑道:“我只是隨口問問,因為冼小姐跟我一個朋友長得很像,若有冒犯,還請冼小姐見諒。”
冼靈韻道:“不妨事,那我就先走了。”
“冼小姐慢走。”
推開雅間門,冼靈韻剛要離開,卻正巧碰上一個在南味居做工的小伙計,他差點兒跟冼靈韻撞上,余驚未褪下,他后退幾步,問道:“請問您是冼靈韻小姐嗎?”
“我是。”
伙計便將手上的一張紙條遞給她,說道:“這是一位小姐拜托我給您的,您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