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治療,聞景林特意準備了厚綢緞。
這一趟下來,除了太后有傷痛,再無他人受傷。
“感覺如何?”
嘴里的綢緞被取下,隨著宵落將傷口包扎好,太后蒼白的臉色露出了一點肉眼可見的紅來。
她虛弱了嘆了口氣,“不錯,感覺身子輕盈多了,明日可否痊愈?”
“我都出馬了,當然……”
宵落正說著,聽到秋清染一咳,他當即老實的說了句,“自然。”
太后緊促的眉頭總算是松開,“如此便好。”
說著,她看向秋清染,“這次可多虧了你,倘若不是你,哀家也不會好起來,只可惜當初兌現的承諾,恐怕……”
“小女懂,太后不必為此憂心。”
“怎能不憂心,你可知劉家得知你關入地牢后是什么情況,他們竟然充耳不聞,全然當沒你這個人似的,你到底是為他們守了五年活寡,盡了五年孝,他們怎能如此對你?”
之前回宮便聽聞劉煬在外養外室之事,原只道劉煬花心,見異思遷,薄情寡義,如今看來,倒真是毫無良心,枉為人焉。
秋清染笑笑,“不礙事的,小女早就知道會這樣。”
“眼下從哀家這兒拿和離書,怕是不能夠了,要不,哀家退了你這誥命?”
“不可!”
“怎的?有誥命,不是不好和離嗎,如今怎的……”
“倘若走和離之路,有誥命定然不好,但既然決定休夫,這便是最強有力的象征……”
“你要休夫!”
太后聲調增高,高到連外面站著的聞景林都聽到了。
男人下意識的朝前方挪了幾步,秋清染的聲音愈加清晰。
“對,休夫!和離是雙方都沒有錯的情況下做的,然劉煬負我在前,我為何要不痛不癢的讓他離開?既然要離,那我定要天下人知道,是劉煬薄情寡義!”
“休夫,京都從未有過,你可知你這樣做會造成什么影響?”
“我不知。但這世間總要有人站出來,否則,誰愿意為自己的苦難發聲?我愿當這出頭鳥,只愿太后到那時能幫我說一句話。”
日子一晃,三天過去,
整整五天,在聞景林的遮掩下,太后的毒早已經解完。
在此期間,太后暗查下毒之事,將目光鎖定在日日喝的銀耳身上。
為了掩人耳目,她照常日日暢飲。
一切好像如往常一樣,這倒是讓成王有些坐不住了。
“你是說,她仍然如往常一樣喝著銀耳,沒有任何變化?”
展鵬點頭。
“那地牢里的人呢,她可去看過,或者有沒有人暗中去查看過?”
“沒有,我們的人日日守在太后身邊,太后除了天天跟在小皇上身旁,就沒做別的事兒了。”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將一堆人關入大牢,又什么都不做……不行,還是得把人救回來再說,你去叫劉煬,讓他必須去地牢走一遭!”
成王的消息傳的又快又急。
劉煬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眼看就要走到絕境,他氣的直跺腳,“早知道就不該讓秋清染攤這趟渾水,這人還沒送進去呢,要是把我搭進去,豈不是包子打狗一去不復返?”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