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屬下離得遠,沒有看出來,但離王跟那名女子面對面,還動手了,若是易容的,離王應該會察覺吧。侍衛回答。
你去盯著離王,他定然會找那名女子,一旦離王有任何動靜立刻向我匯報。滄瀾夜命令道。
是。暗衛走了。
一只白鴿走過來,落在窗邊,滄瀾夜伸手抓住那只鴿子,將它腿上的信箋拿下,打開。
殿下一切準備就緒,您歸來指日可待。
滄瀾夜握著信箋的手,激動的顫抖,他布署了這么多年,就是為的這一天,終于快要成功了。
如今知道很快就能回去了,滄瀾夜明明該高興才對,不知為何就想起了云婷,心情有些失落。
他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塊絲帕,那正是之前云婷給他擦手用的。
白色的絲帕上,繡著一朵梅花,寒梅料峭,獨有余香,是云婷的風格。
他轉身打開一個抽屜,然后從里面拿出一張紙,這是上次侍衛送過來的,上面抄錄的正是云婷在文淵閣做的詩。wΑp
看著那大氣磅礴,壯志雄心的詩句,滄瀾夜陰冷的臉上劃過一絲溫度,嘴角微微勾起。
云婷一個女子居然能作出這樣振奮人心的詩,著實讓他刮目相看,甚至多了幾分欣賞。
滄瀾夜突然覺得,他暗淡了二十來年的人生,突然被某一道光明照亮,趕走了他所有的屈辱和不堪,溫暖了他的心。
他突然覺得,待在大燕也不錯。
這邊,龍一帶著云婷直接回了世子府,將云婷放在院子里的時候,龍一臉不紅氣不喘。
夫人,剛剛得罪了。龍一恭敬開口。
剛才多虧了你救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脫身,你這功夫不錯啊,龍二剛剛帶我過去還氣喘吁吁的。云婷贊賞道。
龍二練功時總是偷懶,所以才不如我。龍一解釋道。
原來如此,今晚多謝了。云婷隨手摸了一個瓶子出來:這個就當做是謝禮吧。
夫人這是
我新研究的解毒丹,一般毒都能解,或許關鍵時刻能保你一命。云婷解釋道。
龍一伸手接過來:多謝夫人。
不用客氣。云婷轉身回了房間。
她輕手輕腳的走進去,屋子里一片漆黑,床榻上的君遠幽安靜的躺著,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云婷渾身濕透,立刻去柜子拿了一套干靜舒服的衣服換上,這才回了床榻。
云婷躺下,見君遠幽還是沒有動靜,撇嘴道:世子你別裝了,我知道你一直醒著。
龍一帶著那么多的龍影衛去接應自己,若不是世子的命令,他們怎么敢擅離職守。
君遠幽這才睜開眼睛,面色冰冷的怒瞪向她:以后在出去,多帶幾個侍衛。
不管云婷做什么,他都支持,但不包括她讓自己處于危險的地步。
云婷聽得感動無比,她伸手抱住了君遠幽:世子,我好冷,給我暖暖。
君遠幽面色鐵黑,一把將云婷伸過來的手推開。
云婷看著突然別扭的君遠幽,有些委屈。她大晚上的出去是為了誰啊,世子居然跟自己甩臉子,沒良心。
云婷故作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世子你要是在不管我,我就凍死了,大半夜的在湖水里泡了那么久,人家好冷啊。
本來生氣的君遠幽眸底劃過一絲無奈,大手將她摟進懷里,幫她蓋好被子:沒事大半夜的去泡水做什么
云婷感受著他熟悉的氣息和體溫,頓時覺得整個人都暖了,貪戀的抱著他。
世子,其實我今天去了行宮,你還記得文淵閣的那個彈琴的女子嗎,我在她身上聞到了折籮草的味道,那是你體內劇毒的一種,我已經確定過了。
所以我就讓龍二去盯著她,結果龍二說她今天去了行宮,我就跟龍二趕過去了。只是當時天太黑,他們特別謹慎,我只能趴在水里。
墨池寒和那個人打了個正面,太遠了我看不到,聽聲音是個男子,后來我要去跟著,結果墨池寒大半夜跳湖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大晚上的沒事跳湖做什么,被他這么一阻攔,我就沒法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