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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赤心巡天男 > 第三章 獸皮書

                第三章 獸皮書

                容國引光城。

                駐城大將靜野最近的處境很尷尬。

                他勇敢揭露陽國鼠疫之時,陽國還是齊國堅定的盟友。他如此行止,不無暗暗打擊齊國勢力的意思。

                然而不曾想齊國以此為因由,直接兵出陽國,將名義上的屬國,變成事實上的齊土。

                因而靜野此舉,便成了有些人嘴里的不識大體、不顧大局。

                究其根本原因在于,陽境轉為齊境后,容國便已與齊國接壤,成了臥榻之側。

                陽國的今日,似乎便是容國之明日。

                雖然中域之霸主景國,乃至北域之牧國,都對東域這些小國有明里暗里的支持。就如齊國也支持了一些中域、北域的小國般。

                然而當齊國真以大勢壓來,以重玄褚良如此名將領軍出征時,無論是牧是景,又真有信心,與齊國在東域打一場國戰嗎

                之所以陽建德傾盡國力要來一場大決戰,是因為他清楚只能以一場勝利贏得更多支持。

                易地而處,容國又真能做到陽建德那種程度嗎

                這答案似乎令人膽寒。

                不提容國朝廷如何暗暗加強邊郡邊城的力量,齊陽大戰止歇,陽容兩國邊境也顯得風平浪靜了。

                底層百姓大多只記掛著一日三餐,對于天下形勢是不如何關心的。

                城內某間客棧二樓,一個面目普通的年輕男子倚窗而立,望著街上的行人,有些恍神。

                他們的生活還是這樣平靜,絲毫不知道危險的靠近,不明白未來如何。或許,無知是一種幸福,

                房間里,粘了胡須的劉淮坐在桌邊,聞只冷聲道:都是一些愚民,賤民!一待齊軍攻來,他們個個俯首帖耳,搖尾乞憐,比狗都不如。

                看著窗外的男子自然便是陽玄策了。

                聽得劉淮這話,他只隨手將窗子帶上:對于普通百姓來說,無論君主是姓陽、姓姜,又有什么區別呢君王姓姜的話,或許他們的生活還能更安穩一些。

                劉淮又驚又怒地看著他,但念及這是陽氏最后的血脈,最后只能說道:您……怎么能如此說話

                陽玄策走回來,亦在桌邊坐了,順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怎么陽國都亡了,公公還聽不得實話

                公子噤聲!劉淮急道:如今不可不小心。老奴死不足惜,您卻系千鈞之重!

                你瞧。陽玄策帶著些自嘲的笑了:你我如喪家之犬,連真容也不敢露,本名也不敢說,舊日身份,更是遮掩的嚴實。你我尚且如此,又如何能強求那些小民為國盡忠

                劉淮說不出話。

                這世道,原本就沒有誰欠誰的。死在兇屠刀下的那二十萬將士,又該罵誰去罵我父親吧

                陛下已是為國流盡了最后一滴血,您怎可……

                陽玄策伸手打斷他:求仁得仁,如此而已。

                好,好。劉淮有些心灰意冷,但緩了一陣后,還是從儲物匣取出一塊金色圓石和一卷古老獸皮來。

                這是我從宮里帶出來的。您要學哪部

                獸皮上記錄著以血寫成的文字,歷經無數歲月,那血色殷紅如初。只晃過一眼這血色文字,就有發自靈魂深處的戰栗,叫人能夠深覺其中恐怖與強大。

                這自便是滅情絕欲血魔功。

                然而陽玄策只掃過一眼,便不再看,只將目光落在那金色圓石之上。

                忽的笑了:大日金焰決,往日哪有我沾的份

                陽氏秘傳的大日金焰決,歷代只傳太子。當初陽玄極也是學了此功之后,才被視為無可爭議的陽庭儲君。

                習得此功,即承陽氏宗廟者。

                然而如今的陽氏宗廟,已經在大軍開進之前,就被照衡城的老百姓們自發搗毀,又如何承之祭祀也尋不著地方!

                之所以明眼人都不信服這個自發的說法,乃是因為彼時正是救民鎮撫黃以行在衡陽郡奔走勸降的時候。毀棄陽氏宗廟,而不至于等到齊軍動手。自是他的一樁功績。

                然而陽國已滅,萬馬齊喑。齊國方面更是不會對此說什么,只有樂見其成。

                劉淮靜靜等待他的決定。

                但陽玄策只是搖了搖頭,連那金色圓石也不再看。

                父王之能,勝我百倍。他做不到的事情,我更做不到。

                作為陽氏血脈,學了大日金焰決,便是承繼了責任。

                他自忖若與父王陽建德易位而處,最多也就是對百姓寬仁一些,或能得民心一些。但要想在齊國注視下延續社稷,絕無可能。

                更別說此時社稷已崩滅,要想重建宗廟,倒不如指望陽氏列祖列宗死而復生來得簡單。

                令他意外的是,劉淮只說道:陛下說了,他不會要求你做什么。只一件,他讓老奴把這物件送給你。

                一枚盤龍玉佩就那么放在桌上。

                只須掃過一眼,便能夠認得出來,這是陽建德的隨身配飾。

                曾經多少次,他躲在母親身側,偷偷抬頭去看那個威嚴卻冷漠的男人,往往只看得到一個側影,和這一枚盤龍佩!

                那時候的心酸和注視,被注意到了嗎

                陽玄策避過這一切都不看,只低頭看著茶杯。但竟從杯中水面,看到自己的眼睛,不知何時已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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