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定邊軍各種挑刺,妄圖證明二叔是個不稱職的統帥,那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二叔失去對定邊軍的掌控,這只大燕朝的王牌軍隊,會落得什么下場?”
“過去這二十多年,文官集團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對二叔的攻擊,因為整個大燕,就只有二叔這么一個特例,只有他能完全的掌控一支軍隊,而其他的軍隊,都是等到打仗的時候才會安排一個將領,這樣的安排,確實可以讓軍隊不至于成為將領們的私兵,但也嚴重的削弱了軍隊的戰斗力。”
“夏州一戰,要不是靠著二叔跟定邊軍,這次戰役就將又成為一次足以載入史冊的笑話。可文官們看不得這些,他們不希望手中的權力被武將瓜分,所以他們才要拼命的找定邊軍的麻煩。”
“而皇帝同樣對定邊軍存在猜忌,因為二叔統領定邊軍的實在是太久了。他怕自己駕崩后,兒子控制不住定邊軍。”
“趕巧你這個蠢貨,因為一些家庭矛盾,就對自己親爹恨之入骨,所以文官集團推薦你,皇帝也順勢提拔你,就是想用你來攻擊二叔。”
“你這把刀,捅別人可能連防御都破不了,但是捅你親爹絕對一捅一個窟窿。別人都在等著看你們父子相殘,也就是你這個白癡傻逼二五百,還樂呵呵的以為自己在替天行道。”
“我呸!”
“他娘的什么玩意。”
一番連珠帶炮的輸出后,陳浪爽快的吐出一口濁氣,感覺從頭舒爽到了腳,接著拿起自己的腰牌,頭也不回的離開。
祝逸風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回神。
同時他的腦海中,有一句話,在反復的出現。
“我真的做錯了嗎?”
等到陳浪離開郡公府后,祝穗安的書房中,裴明正在跟祝穗安,繪聲繪色的描述陳浪剛才的表現。
“郡公,我是真沒想到,這小子發起怒來,會這么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