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孔里面的火,也早就被陳浪滅了。
唯一的光源,就是懸掛在半空中的月亮。
今晚恰好又是滿月,所以蒙山能借助月光,勉強分辨出廚房內的景象。
自己的兒子,被綁來的“肉票”控制住,一把柴刀卡在兒子的脖頸上,鮮血滴答滴答的淌落。
不過兒子還沒有完全死透,還留有半口氣。
蒙山目赤欲裂,嘶吼道:“放人。”
陳浪把大郎的身體當成了擋箭牌,從肩部的位置,露出了半張臉。
“看是你快,還是我快。”
“放開他!”
“你走半步我就徹底弄死他。”
“我要把你碎尸萬段!”
“凌高遠給你多少錢?”
“大郎,死婆子......我要殺了你!”
“有三個墊背的,值。”
氣氛壓抑的讓人抓狂,但陳浪卻反而越發的冷靜。
殺第一個人的時候,陳浪的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但殺了兩個人后,陳浪的心就已經跟刀鋒一樣冰涼了。
他知道,任何的猶豫、慌亂、膽怯,都會帶來滅頂之災。
只有冷靜,才能覓得一線生機!
面對陳浪的鎮靜,蒙山竟也找不到半點機會,他的腳步只要稍有挪動,陳浪就會轉動柴刀的刀柄,兒子就會發出讓他心碎的痛呼聲音。
蒙山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道:“終日打雁,今日竟然被雁啄了眼。”
陳浪淡然說道:“謝謝夸獎。”
“但你走不掉的。”
“我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