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震鐵青著臉走到兒子跟前,道:“你惹陳浪了?”
凌高遠完全沒有察覺到親爹眼眸中藏著的怒火,還在不停的添油加醋:“爹,我沒招惹他啊。”
“兒子只是對他寫的詩詞表示了一丁點的懷疑,陳浪惱羞成怒,把兒子一頓打。”
凌震都氣笑了:“你懷疑他?”
“他你娘有什么資格懷疑一個寫出水調歌頭的人?”
凌高遠愕然:“爹,那首詞太好了,孩兒想著......”
“想你妹啊!”凌震一腳把兒子踹翻在地,破口大罵道:“你是嫌陳浪在臨水口碑還不夠好,還不夠高嗎?”
“滿江紅......嘿......滿江紅......”
“至此大勝之日,一首滿江紅,讓多少大燕男兒熱血激昂,熱淚盈眶。”
“你這是要讓陳浪直接在文壇封圣啊。”
凌高遠踉蹌著爬起來,道:“爹,不至于吧,一首詞而已,再說了,這首詞不也是在揭皇帝的短么,什么隆武恥,猶未雪......”
凌震看著自己兒子,心如刀絞:“老夫好歹也是進士及第,怎會生出你這么個蠢笨如豬玀的兒子。”
“你爹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唯一能撈你爹一把的,就只有陳浪。”
“可你還要去惹他,你是非得看著你爹被摘掉烏紗帽心里才痛快?”
凌高遠慌了:“爹,你說什么呢,不過是一次小沖突,怎會落得掉烏紗帽這么嚴重。”
自己最大的依仗,就是親爹是縣丞,要是凌震沒了官位,那以后自己還怎么混?
凌震坐回椅子上,頹然道:“蠢貨啊,蠢貨。”
“等到城解封之后,就與你娘出城避難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