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施如道:“陳大哥的家很大么?那我改天還真要去見識一下。”
陳浪笑了笑:“隨時歡迎。”
“時間也不早了,我告辭了。”
“我送大哥。”
王施如一直把陳浪送到了家門口,目送他遠去。
同時王施如的心里,還有一個不解的困惑。
鋪子被封了,為什么陳浪一點都不慌呢?
王施如不明白,臨水縣官員們卻很明白。
陳浪的孤鴻樓,采取的是會員制。
而會員制又分為了四個檔位。
終身會員、年度會員、季度會員以及月會員。
選擇前面兩個檔位的,都是臨水縣有權有勢的人,孤鴻樓封上十天半個月,對他們來說沒多大影響。
但后面兩個檔位的會員,多是學子跟普通百姓。
辦會員的費用,都是省吃儉用攢下來的,孤鴻樓被封一天,對他們來說就意味著好幾錢銀子打了水漂。
眼下的臨水縣,本就面臨著遼軍的威脅,城內百姓雖然沒有大面積的逃亡,但緊張壓抑的氣氛還是在的,孤鴻樓就成為了這批人麻醉自己的場所。
現在沒了孤鴻樓的紅顏醉,這些人的情緒得不到宣泄,再拖下去,搞不好要出大亂子。
當然,終身會員跟年度會員,也并非全都對孤鴻樓被封一事無動于衷。
這批會員當中,有那么好些個是奔著謝清歡去的。
他們在謝清歡身上可是砸了許多錢,結果現在見不到了,這批人心里也埋著刺呢。
這兩批人合在一起鬧事兒,就等于一個強壯的身體擁有了一個精明的頭腦,造成的破壞性是難以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