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坐下后,立刻說道:“朝廷貶責大人,實在是......”
常安民繼續擺手,道:“此事不必再提。老夫點你當案首那一刻,就預料到會有這個結果。”
“倒是你,過去這段時間,鬧得動靜有點大啊。”
“老夫為官多年,看人一向精準,唯獨你,讓老夫有些看不透徹。”
不等陳浪回答,常安民接著說道:“但你要知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你出身寒門,又喜歡做買賣,如果只是當個單純的商販,這輩子或許能安穩度過。”
“可你偏偏又走了仕途,連察院走馬都折在你手里,再這么下去,恐會惹來更大的禍患。”
“當然,察院走馬盯上你,也跟老夫有莫大關系,倘若日后還有人找你麻煩,老夫也會竭盡所能的幫你。但你自己也要留心,別再這般張揚。”
常安民說的這番道理,陳浪又何嘗不知,可現如今的形勢,已經不容許他繼續低調下去。
陳浪正色道:“大人教誨,學生銘記。”
“但學生并非有意張揚,乃是不得已而為之。”
“在某些人眼中,商販這個身份,已經烙印在了學生的身上。不管學生如何低調,他們都可以拿這個身份來說事。”
“既然躲不開,學生干脆就不躲了。”
“這些人嫌棄學生做買賣,學生就偏要做給他們看,而且還要做到翻天覆地!”
這番話讓站在屏風后面的,常安民的妹妹心里咯噔一下。
“這番辭,倒是與兄長剛才的論,有幾分契合之處。”
“他們二人走的,都是一條前人沒有走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