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奇頓時覺得屁股下的凳子,長滿了倒刺。
怎么坐都不舒服。
憑什么這個童生可以跟自己獲得一樣的待遇啊!
等到二人都坐下后,常安民對韓奇說道:“韓先生此番前來,所謂何事?”
韓奇再度起身,正色道:“老夫聽聞常大人點了陳浪做本次的案首,心中有惑,特來找大人答疑解惑的。”
“哦?什么惑?說來聽聽。”常安民淡然道。
韓奇道:“陳浪此人,只有小才而無大才,他的成績絕不可能位列案首。”
陳浪冷笑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我的才學,摳出來上秤稱,能比你重幾十斤。”
韓奇道:“大人聽見了吧?此人語,全是市井之徒的粗鄙之語,毫無半點文人風骨。”
“老夫覺得,大人應當是在批閱他的考卷時,一時不察,看走了眼。”
陳浪道:“好你個老匹夫,竟然敢罵大人老眼昏花?”
韓奇氣急敗壞的說道:“老夫什么時候罵大人了?你休要在這里血口噴人!”
常安民撇了一眼陳浪,道:“陳浪,你老師沒有教過你,什么叫尊重嗎?”
“本官沒有允許你講話,你一頓連珠帶炮也就罷了,話語中還對長輩各種羞辱,難不成你平日里也是這么跟自己老師講話的?”
陳浪暗自咋舌,道:“大人,學生知錯。”
韓奇見常安民維護自己,心中甚是高興,繼續說道:“大人,陳浪的縣試、府試試卷,老夫都看過。說實話,他能連續通過兩輪考試,可以說運氣成分占大多數。”
“他的基本功相當粗糙,縣試、府試的時候,都出現過背誦題空白的情況,這說明他根本就沒用用心研讀書本,而是把心思都放在了歪門邪道上。”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