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蕭郁心中最后的幾分猜忌,也被陳浪接下來的這段話給徹底的消滅干凈。
“我的老師是盛褚良,在與老師閑聊的時候,我得知了老師昔年的過往。”
“在聯想到自己,于是寫出了這首桃花庵歌。”
盛褚良么......
蕭郁靠在椅背上,陷入了回憶。
當年盛褚良搞出來的那些事兒,蕭郁是全程參與的。
他同情盛褚良的遭遇,卻不贊同盛褚良的做法。
大殿之上當眾揭穿同門考生作弊,是極其缺乏政治頭腦的行為。
畢竟走到殿試這一步,考生們都有了背景。
這個背景指的不是家世,而是站在考生背后的官員。
殿試不存在淘汰,只有排名,也就是說,走到殿試的考生,就是下一批的官員。
朝堂上的官員,為了發展自己的人脈,多多少少都會提前跟這些考生接觸,而考生為了日后能獲得一個不錯的任職場地,也會主動去跟朝堂的官員們接觸,爭取能拜入其門下。
盛褚良指責的那位作弊的考生,恰好是徐國公的門客。
盛褚良不可能不知道這點,但他還是在殿試上這么做的,說的好聽點叫剛正不阿,說的難聽點就是愚蠢。
最后的結果也并沒有出乎朝堂百官的預料,盛褚良殿試最后一名,旋即就被發配邊疆,之后數十年,只要做出點成績,就會被人摘桃子,最終樹敵無數,孑然一身解開官場。
“盛褚良在看完這首詩后,什么感受?”蕭郁收回思緒,問道。
陳浪道:“老師連續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也沒有吃飯喝水,就把自己關在書房內。”
“到了第三天,老師走出書房,恍若換了個人。”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