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李秀芝的情緒都不高漲,甚至都不坐陳浪身邊,而是坐到了后方的板車上。
她說果果困了,放在板車上容易摔著,自己抱著比較穩妥。
這個理由很強大,陳浪還真沒辦法反駁。
雖然抱著果果坐在自己身邊也不是不行,但總沒有寬敞的板車上坐著舒服。
就這樣一路沉默的回到了家中。
把果果安頓好后,李秀芝來到廚房,準備給陳浪燒熱水洗漱。
陳浪跟著進來,把廚房門關上后,道:“秀芝,你怎么了?”
李秀芝背對著陳浪,道:“二郎,我沒事兒,你出去等著吧,水燒好了我喊你。”
沒事兒才怪!
聲音都抖了。
陳浪一個跨步上前,雙手搭在李秀芝的肩膀上,將她轉了過來。
然后就看到了一個淚盈于睫,神色凄苦的李秀芝。
陳浪大驚失色,道:“秀芝,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在縣城,有人欺負你啦!”
李秀芝搖了搖頭,哽咽道:“二郎,你才學過人,縣里的老爺們都欣賞你,將來莫說秀才,就是舉人、進士,也都是能考的。”
“等到你飛黃騰達,入朝做官,還會要我跟果果嗎?”
陳浪都懵逼了。
“秀芝,你怎會冒出這樣的想法?”陳浪疑惑的問道。
李秀芝抽抽搭搭的說道:“今晚我帶著果果在街上閑逛的時候,聽好多人說,男人考了功名后,就會拋棄發妻跟子女。”
“有個大嬸,辛苦掙錢供自己男人考學,后來男人高中了,就不要她了。”
“她跑去京城找人,結果還被打了一頓,落下了病根,現在陰天下雨,兩條腿就疼的走不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