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道:“總比一百兩少吧?”
徐飛拍了拍額頭,道:“不對,這不是錢的事兒,也不是因為你沒有溫書,而是你沒有資格!”
陳浪皺眉:“怎么就沒有資格了?我怎么說也是個童生啊。”
徐飛道:“陳老哥,你現在可是在做買賣,做買賣的讀書人,是沒有資格考學的。”
“同行相妒,少一個考試的人,就多一份考上的希望。你跑去考試,百分之百會被其他學子舉報,到時候直接撤銷你的考試資格,搞不好連童生的名頭都會被撤掉。”
“朝廷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大家心里都知道,讀書人就是不能做買賣,那些舉人、進士,也都是讓家里的后輩做買賣,自己是不沾半點的。”
陳浪臉色鐵青的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真要拿一百兩給那個死老太婆當收禮?”
“我特娘咽不下這口氣。”
徐飛沉吟半晌,說道:“陳老哥,如果你真的想要考學,有一個解決辦法。”
陳浪急切的說道:“什么方法?”
“寫一首好詩詞,或者寫一篇好文章。”徐飛道:“每年縣試之前,各縣城都會舉辦小規模的詩文交流會。”
“不管是初考的學子,還是已經獲得了童生資格的學子,都會在詩會上拿出自己的作品,如果能在廩生那兒留個好印象,考試的時候,就會得到一些額外的關照。”
“甚至直接被提拔成童生都是有可能的。”
徐飛這么一說,倒是讓陳浪想起來了一些關于考學的“小知識”。
秀才是一個統稱,其還細分為了三個等級。
附生、增生以及廩生。
廩生又成為廩膳生,是秀才中的翹楚。
按照大燕朝的規矩,府學廩生三十人,州學廩生二十人,縣學廩生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