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記得有一次李秀芝去河邊洗衣服,就因為占了齊氏平日里洗衣服的位置,被齊氏追著罵,從河邊一路罵到了家里,罵的那叫一個難聽。
自家老娘知道后,不僅沒有替李秀芝出頭,還反過來幫著齊氏一塊罵。
好不容易等到陳浪回來,李秀芝想著終于有了靠山,哪知道陳二郎那天心情不好,李秀芝說了幾句后,反倒是挨了一頓打。
自此之后,李秀芝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都不會再給陳二郎說了,全自己忍著。
念及這些事情,陳浪能對這倆婦人有好臉色才怪。
不罵他們已經是作為一個讀書人最后的底線了。
但這倆顯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陳浪,回村至少還要半個多時辰,不找點樂子,多無趣啊。
“陳二郎,你又去縣城找徐家大小姐了?我跟你說,別以為自己考了個童生,就有資格惦記人家豪門大戶的閨女,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么德行。”齊氏譏諷的說道。
王氏緊跟而上,陰陽怪氣的說道:“難不成這個竹筐里面,裝的是你去給徐家下聘的聘禮?”
齊氏樂不可支:“哎喲,還真有可能誒。”
“來,讓我看看,你都給徐家準備了些什么東西當聘禮。”
說完竟是直接伸手來扒拉竹筐。
陳浪臉色一沉,冷冷的說道:“碰一下,手爪子給你剁了信不信?”
齊氏顯然是不相信的。
一個讀書人,哪有膽子剁人手腕兒!
再說了,就陳浪這細胳膊細腿的,真要打起來,她跟王氏兩個人加一起,真不見得就會輸。
更重要的是,陳浪是個讀書人啊,他真能拉下臉來在官道上跟倆婦道人家打架嗎?
很顯然不可能嘛。
所以齊氏完全不懼陳浪的威脅,依舊執著的要翻陳浪懷里的竹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