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哥哥——黎川是認真的。”陸文菲嬌嗔一句,語氣又低落下來,“可是他爸媽好像對我意見很大,哥哥你快回來吧。”
電話掛斷,陸靳霆已然全然冷淡下來,不光情欲消退,眼中溫度也消失殆盡。
他發動車,“剛才的話,你最好說到做到。”
江夏品味出他的威懾,“絕對做到。”
沈黎川不知道當年實情,兩人還能相安無事。
現在他全知道了,江夏想到他闖進房間的那個眼神,憤恨激蕩,不管做什么,無疑讓她現有的情況,更雪上加霜。
…………
車開出醫院范圍,繞了幾條路都在換綠化。
剛剛才下一場急雨,路上車少人少,愈發顯出工人忙碌。
她不自主多看兩眼,只剩枝干的碗口粗大樹根部包著圓土塊,吊車吊起來種,灑水車跟著澆水,穿著黃馬甲的植樹工人來來往往。
江夏仰頭看天,灰蒙蒙的,初冬料峭,橫看豎看也不是植樹的好時節。
“很好奇?”
陸靳霆忽然出聲。
江夏扭頭。
他也在望綠化帶,望那些光禿禿剛種好的樹,眼中積壓翻滾著肆意,那肆意來得毫無緣由,沒頭沒尾的。
江夏實在搞不懂,嘟囔著回,“冬天不適合種樹。”
陸靳霆收斂視線,目視前方,“不適合,不是不能種。”
現代園林綠化發展多年,只要錢到位,大雪天種樹也能活,但那代價太大,政府決不會批準市政這么大動干戈。
“是要舉辦國際峰會嗎?”
“沒有。”
江夏皺起眉,“那平平常常的,市政哪來的錢?”
“市政沒有。”陸靳霆瞥她一眼,“我有。”
江夏驚了一下,陸靳霆這四年完全顯現出他經商的魄力手段,眼力毒辣,做事老練,唯利是圖,平白無故砸錢給市政,滿城換綠化,還是碗口粗的老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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