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月后,便是深秋了,京城開始變得格外寒冷,而神宗御到底因為年紀大了,在這一年身體也開始變差。
神鈺:司爵,爺爺他忽然暈過去了,現在在醫院,你什么時候下來?
神鈺發消息過來的時候,夜深人靜的寺廟里,溫栩栩和霍司爵兩人正坐在禪房里吃著一個自制的小火鍋,都是山上的蘑菇什么的。
味道很不錯。
忽然看到,溫栩栩看到對面這個男人眉心蹙了蹙,筷子放下來了。
溫栩栩:“怎么了?出事了?”
霍司爵點點頭:“嗯,老頭子送醫院了,收拾一下我們下山吧。”
他動作倒是很快。
溫栩栩一聽是老爺子出了事,當然也不會耽擱,馬上,她起來把一些細軟收拾了一下,兩人就出了門。
“等一下,哥哥,我們不告訴大師嗎?”
“告訴他干什么?”
霍司爵急著回去,想都沒想就拒絕。
溫栩栩急了,她抓住了他,讓他在院子里等著,然后自己跑了回去,大晚上的,她敲開了那老和尚的門。
“女施主,這么晚?”
“不是,大師,剛剛家里來了信息,說爺爺突然暈倒送醫院了,你要跟我們一起下去看看嗎?”
溫栩栩看著這個披著僧袍來給自己開門的老和尚,急切的說道。
話音落下,這禪房門口安靜下來了。
這老和尚,就只看到他站在那片昏暗的光線里怔愣了一瞬后,一張老臉就慢慢的白了下去。
其實,出家人,即便是身在俗世之外,但是在塵世里的那些羈絆,真正到了緊要關頭,誰又能放得下呢?而他們心中的佛,也不可能會逼著他們去放下這些東西的。
因為,大愛中,必定是有無數的小愛來堆積而成的。
當晚,老和尚也步履匆匆的跟著他們一起下了山。
果然,到了醫院后,神宗御還沒有從手術室里出來,陳景河的診斷是腦血栓。
腦血栓……
待在走廊里的神家人,都臉色黯了下來。
而這個老和尚,則是看著緊閉的手術室門口,一雙布滿了老繭的手,將胸前掛著的那串佛珠捏的很緊。
足足等了三個多小時,終于,手術室的燈滅了。
霍司爵和神鈺等人看到,立刻從椅子里站了起來,迎了過去。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