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文看著面前這張臉,老淚縱橫。
“哎,老同志,你是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郝麗芬有些無措,她喪偶,和一個陌生男人坐在一起,這個人還流淚了,怎么看怎么奇怪。
顧廷文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淚,握在手上。
“妹子,讓你見笑了,我有點激動。”
這更奇怪了,看著她這張核桃臉有什么激動的?
顧廷文看著遠處,巧慧牽著丘丘慢慢走,說道:“我有個妹妹,已經不在了,年紀和你差不多大,你也有幾分像她,所以我看見你就有點感慨。
可憐我妹妹命運多舛,她要是活著,我一定把最好的給她,寵著她。”
郝麗芬心頭一暖,卻又莫名酸楚,她活著,沒有人愛。
老人的妹妹死了,家人卻深愛著。
郝麗芬可算是知道了那句話:同齡不同命。
她低頭,自己這張歲月雕琢的臉龐,竟能勾起一個老人對逝去親人的懷念,這份突如其來的情感聯結讓她眼眶微濕。
她輕聲說:“您妹妹一定很幸福,能有您這樣的哥哥記掛著。”
說著,郝麗芬輕輕拍了拍顧廷文的手背,兩人之間,仿佛在這一刻,建立起了一種超越語的默契與溫情。
“咱們有緣分,我能不能認你當妹妹啊?”顧廷文問道。
郝麗芬愣了一下,醒悟過來連連搖頭,她一個老寡婦認一個老男人為哥哥,豈不是讓人家說閑話?
“老同志,這可不行,巧慧對我好,我才和她走的近,和你沒關系。”
郝麗芬慌忙站起來,步履蹣跚地去找丘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