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小心翼翼地數著,生怕多給或少了一分。
數完,裴父鄭重地將錢交到安安手中,那雙手因長年勞作而布滿厚繭,此刻卻是兒女的一片天。
裴母在一旁不住地點頭致謝,眼眶微紅,最困難的時候,誰給的一點善意他們都很珍惜。
安安把錢收起來,又問了一句,“錢湊夠了嗎?”
裴父捶了一下大腿,“我們盡力了,湊夠了前期的治療費,但做手術的風險很大,花費也多,這是個無底洞啊。”
裴紅妝安慰了父親,“爸,人在就什么都在,咱現在先不考慮別的,先把眼前的事辦好。”
“可咱們能賣的都賣了,能借的都借了,還有什么法子?你連合伙開的店都沒留。。。。。。”
原來。。。。。。如此。
安安打完點滴,去裴紅妝妹妹的病房看望了一下,臨走,看了裴紅妝一眼。
裴紅妝跟著走了出來。
“你妹妹的治療方案確定了?”
“嗯,最好的法子是骨髓移植,我和她配型成功了,前期的醫療費也夠了,但是。。。。。。風險也很大,我想拼百分之五十的機會。妹妹也說,她不想纏綿病榻。”
“你。。。。。。把占股抽走,也是為了湊治療費?”
裴紅妝點點頭。
“那為什么不說實話?”
“我想靠自己的力量湊足治療費,若是說了實話,難免有博取同情之嫌。。。。。。我也沒甩手不管,給你介紹我學妹,是你沒同意。”
安安輕扯唇角,“這么說,還是我錯了?”
“不敢。”
安安想了想說:“以后,咱還是繼續合伙做生意吧,我可以提前給你分紅,兩年的,先支你五萬怎么樣?”
五萬?
裴紅妝嚇的都結巴了,“你不怕我卷走了這筆錢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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