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流程天天太熟悉了,他趕緊往后退,眼神里滿是驚慌,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巧慧見狀,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溫柔地笑道:“天天,別怕,媽媽只是想幫你把頭洗干凈,這樣你就能變得更帥氣啦。”
說著,她朝天天伸出手,天天感受到了媽媽的溫柔,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出小手,搭在了巧慧的手上。
巧慧一把將他緊緊抱住,脫掉了衣服,輕輕放入水盆中,水花濺起,映出天天那雙天真爛漫的大眼睛。
巧慧溫柔地捧起一捧溫水,慢慢淋在天天細軟的發絲上,那些殘留的胎脂在溫水的浸潤下漸漸軟化。
天天開始有些不適應,小眉頭微蹙,似乎想要躲避,但巧慧的聲音如同春風般拂過,“天天不怕,媽媽輕輕的。”
巧慧更加細致地揉搓著,直到那些頑固的胎脂一點點褪去,露出天天原本就應有的清亮頭皮。
“不疼是吧?”
天天點頭,“布曾,麻麻,粑粑。”
天天小手往門外指。
秦時離開有兩個多月了,天天想爸爸了。
巧慧的鼻子發酸,“天天聽話,爸爸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工作,掙好多好多的錢,回來給你買糖好不好?”
“哇哇哇——要粑粑,粑粑......”
巧慧本來就很煩。
離開的那個人是她的丈夫,上了戰場生死難料,她的心情怎么能好的起來。
夜深人靜的時候,巧慧哭過,不敢哭出聲音,就用手巾捂著嘴偷偷哭。
天天是壓垮她的最后一棵稻草。
“哭哭哭,就知道哭,除了哭你還知道什么?”
巧慧一吼,天天哭的更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