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夫,是前姐夫。”
巧慧聽過一嘴,溫書墨一家下放時,他姐姐在鄉下結婚了,嫁的是當地農村人。
“你姐夫來了?”
這事說來話長了。
溫書墨的前姐夫姓程,叫程衛東,他看著“從天而降”的小舅子,還有點不敢相信。
“你怎么來了?”
程衛東還往溫書墨的身后看了看,有些失望。
“我來看看小鑰。”
小鑰應該有六歲了,但因為體弱多病,又矮又小,看上去也就四五歲的樣子。
嘴唇發紫、氣喘,小臉蒼白。
幾年不見,小鑰還認識舅舅,“舅舅,我媽媽沒來嗎?”
溫書墨能怎么說呢?
“你媽工作忙,舅舅不是來看你了嗎?”
小鑰不是三歲小孩子了,爺爺奶奶偷偷的說,別人在外面也說,她就是媽媽不要的孩子。
“我媽媽不要我了。”
“不是,舅舅這不是來看你了嗎?”
溫書墨和程衛東在院子里談了談。
“我想把小鑰兒接過去治病,錢的事不用你操心,以后就叫小鑰兒在那邊生活。”
陳衛東斷拒絕,“不行,小鑰是我女兒。”
“不是我打擊你,你連給小鑰治病的錢都沒有,你非要她的撫養權干什么?
我們的條件比你好,我可以出去借錢給小鑰治病。帶著小鑰兒,別人會視為累贅,也不會有女人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