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慧問溫書墨,“你不是也沒結婚嗎?”
“我是特例,和我一起長大的發小,只有我一個人沒有結婚。”
“我表姐也是個特例。”巧慧盯著溫書墨,“你說實話,你和我表姐不僅僅是同學的關系吧?”
溫書墨手指叩動桌面,過了好一會才點頭承認,“確實不是同學的關系,我們......談過戀愛。”
巧慧攸的站了起來,“是你拋棄了她?”
溫書墨輕嗤了一聲,“她這么說的?”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提分手的是她,哪來的拋棄?我才是被甩掉的那個人。”
溫書墨大二那年,在國營廠當二把手的父親,被人舉報發表過反動論,而下放勞動了。
所謂的反動論,其實就是廠子里頭的小年輕,成群結隊不參加生產,導致貨趕不出來,客戶怨聲載道。
溫父是主抓生產的,他就去做小年輕的思想工作,他的原話是:不管什么時候,生產都是第一位的,沒有吃的,沒有穿的,怎么革命。
這句話放在現在根本沒有問題,但被有些人抓住了,大做文章,寫大字報,上訪,最后溫父就被免除了職務,下放農村改造。
不知道是誰想起了溫書墨這只漏網之魚,給學校寫了一封檢舉信,迫于壓力,學校讓溫書墨退學了。
劉湘剛一到班級,溫書墨就注意到她了,身材高挑,五官漂亮,性格文文靜靜的,不爭不搶。
溫書墨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動了心,動了心就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兩個人就談起了戀愛。
溫書墨被要求退學的時候,兩個人正處于熱戀期,自然是難舍難分。
那天,夕陽如血,將校園的小徑染得斑駁陸離。
溫書墨與劉湘并肩坐在操場邊的老槐樹下,風輕輕拂過,帶著初夏的微熱和槐花的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