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是光榮,但傷病和危險也是有的。
安安的話音剛落,寧寧也不甘示弱,她雖是個女孩,眼神中卻同樣認真,“爺爺,我以后要當醫生,治好所有被鬼子傷害的人。”
說著,她輕輕撫摸著自己懷中的布娃娃,仿佛那娃娃就是她未來要救治的病人。
寧寧的眼中閃爍著溫柔而堅定的光芒,那一刻,她仿佛已經穿上了白大褂,正溫柔地為傷員包扎傷口。
巧慧拎起自己的包,說道:“爸,媽,我去店里了。”
“好。”
二月底已經化凍了,顧燎原帶著兩個孩子去鐵匠鋪買頭和掀頭,趁著還有假,顧燎原想把園子刨好了,可以種菠菜了。
時間不大,顧燎原帶著安安寧寧回來了,還抱著一大堆吃的,蘋果、梨、麻花,還有烤紅薯。
“奶奶,看,爺爺買的。”
“兩個小吃貨。”韓秀蘭笑罵道。
頭锨頭沒有把哪行?顧燎原又出去了,眼睛專門盯著人家門口的樹杈,直溜的、粗細合適的,就能當把頭。
顧燎原走在村里的巷弄間,陽光透過稀疏的云層,照在他有些斑白的頭發上,為這位歷經風霜的老兵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終于,他停下腳步,目光落在了一戶人家門前的一棵老槐樹上,那樹杈粗壯而筆直,正合心意。
他輕輕敲了敲門,說明來意后,樸實的村民爽快地答應送給他。
顧燎原小心翼翼地爬上去,鋸下樹杈,又慢慢下樹。
鋸了兩根,都是很滿意的。
顧燎原下樹后掏了錢出來,“同志,一根多少錢?”
村民挺好說話的,“一根五毛,你給一塊吧。”
顧燎原付了錢。
村民接過來錢問道:“老同志,我看你腰背挺直,是不是當過兵?”a